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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
陆清婉抗拒地推了推他。
“我的热水应该烧好了,你也可以去擦药了。”陆清婉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瓣,侧过脸说。她擦嘴唇的这个动作,生生地刺进了徐凌的眼里。
徐凌摁住怀里的人不放,霸道地说:“不让我提亲,我也不让你去洗澡,哪里都不许去。”
陆清婉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徐凌这样一脸无赖的模样,凑得近了,他身上的汗水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让陆清婉稍稍舒了一口气,少了一些的不自然,眼底减了几分的戒备。
徐凌的眼底里无一丝的亵渎之意,但是却执拗地要紧。不松口给他一个答案,他就不会放过自己一般。真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孩子,比自家的幼弟还不如。陆清婉哭笑不得。
他压制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剑眉拧着,厚着脸皮地说:“刚才亲你的时候,你也不讨厌。我亲也亲了,脚也摸了,还救了你。你说得对,子嘉身上有伤,而且还是不轻的伤。子嘉身上的伤是为你打架留下的。你们……姑娘家不是有这样,以身相许恩人的事情吗。女子跳河若是让男子给救了,男子便可以娶了她。如今小婉欠下子嘉的,可不单单止这么一点哟。”
陆清婉蹙着眉头,紧闭着嘴巴。
“还是你真的嫌弃子嘉?子嘉虽然家无恒产,但是保证以后一定会悉心爱护娘子的。也不会纳妾,只对你一个人好。”
现在就叫上娘子了,真是打蛇上杆,不要脸得紧。陆清婉撇过头去,避开他灼灼发烫的目光。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绕成了无解的一堆麻。若是应上了,这辈子她有能力,把他的命改了吗?还是做不了几年的媳妇,便守了半辈子的寡?
但……徐凌今晚一脚踢开了船门,把她从吕望舒的手下救了出来,毫无犹豫地、打死了人也不怕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徐凌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陆清婉,你还怕守寡、还怕那些前途未知的困难阻遏吗?
徐凌看着小姑娘一双眼睛,幽幽地犹如一池静水,里面骤然地腾起了一抹越来越亮的光。
他凑上去不要脸地亲了亲,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扣。
陆清婉拍开了他的脸,嫌弃地说:“你身上全是汗味,臭,洗干净了再说。”
“洗干净了,小婉就愿意好好跟子嘉说吗?”
陆清婉点了点头。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徐凌俊美清冷的脸,谦谦如玉,声音沉沉宛如金石撞玉,闷闷地从胸膛发出了笑声,听得她脸蛋稍稍发烫。秀色可餐,惹人面红心跳的俊颜触手可及。
这样被全汴京妙龄闺秀奉若天神一般的男子,眼下只是缠着她求婚的厚脸皮男人。
陆清婉抬起手来,被徐凌的手握着。
她坐了起来,像他对自己的那样,唇齿颤抖着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好……愿意好好跟子嘉说。”陆清婉的睫毛颤颤地,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敛下了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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