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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凌风忽然觉得自己醒来了,有知觉。
头一个知觉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不,有只手在他脸上轻轻的移动,抚摸!
那只手不大,很软,带着轻轻的颤抖。
他睁开了眼,而那只手就在他睫毛抖动着要睁跟的一刹那功夫之前离开了他的脸。
灯光耀眼,他躺着,身边坐着位姑娘,是官娟娟。
李凌风一怔道:“官姑娘。”
他挺身就要坐起,但却觉得混身乏力,筋骨酸痛,坐不起来。
官娟娟的娇靥上笼罩着一阵酡红,伸手按住了他,柔声道:“别动,你现在不宜动,躺着吧!”
李凌风这时候才发现他是躺在一间小屋里的一张床上,官娟娟正坐在床前—张椅子上。
小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但小屋里很干净。
李凌风忙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官娟娟娇靥上的酡红退了些,道:“我的住处。”
李凌风道:“在唐家镇里?”
官娟娟点了点头:“是的。”
李凌风四下看了看,小屋里只他跟官娟娟两个人,伴着他俩的,只有桌上一盏灯,他忙道:“赵镖头呢?不在这儿?”
官娟娟道:“赵镖头让七杀教的人带了去,我在镇里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跟一声马嘶,我一听就知道是我那两匹坐骑,我循声刚赶到,七杀教的人也到了,那些鹰犬一见我跟七杀教的人赶到马上退走了,于是我接住了你,七杀教的人接住了赵镖头,为了你,我跟七杀教闹得很不愉快。”
李凌风忙道:“怎么了,姑娘?”
官娟娟道:“他们跟我要你,我不给,你想他们那位教主会高兴?这一下恐怕更把我当情敌看待了。”
李凌风入耳这句话,想起刚才脸上那只手,心头不由震动了一下,道:“姑娘别在意,他们也是好意。”
官娟娟道:“就知道你会帮她说话,她是好意,难道我是歹意?”
李凌风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帮谁说话,我是跟姑娘解释……”
官娟娟道:“我知道,我也没说她是歹意。”
李凌风不敢再说下去了,有意地转移了话题,道:“姑娘,我是不是躺了很多天了,救谭姑娘的事……”
官娟娟道:“谁说你躺了很多天了?从我把你接回来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
李凌风为之一怔,道:“怎么说?我只昏睡了一个时辰而已,这怎么可能……”
官娟娟道:“怎么不可能?”
李凌风道:“我中的是大内特制的一种蒙汗药,要是没有拿到解药,至少得睡上三天三夜。”
官娟娟道:“是那些鹰犬才有解药么?你怎么知道别人就没有了。”
李凌风讶然道:“姑娘也有那种解药?”
官娟娟道:“好教你知道,官家精擅配制各种药物,普天下也没有我们官家解不了的害人药。”
李凌风释然,道:“原来姑娘府上……只不知道赵镖头……”
官娟娟一撇小嘴儿截口道:“你以为谁都能配制各种药物,要是谁都会,官家这门技艺也算不得稀罕了,赵镖头不在我这儿,她不是能办么,让她去着着急,发发愁吧。”
李凌风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该知道,赵镖头是我的朋友。”
官娟娟忽然笑了,瞟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真不错,处处惦记着朋友,放心吧,早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就把解药给七杀教送去了,这是为了你,懂么?”
李凌风心中一松,心头却又一震,忙避开了那双令他心悸的目光,道:“谢谢姑娘。”
官娟娟道:“又忘了,我用不着你谢。”
李凌风心弦为之一阵颤动,默然未语。
官娟娟道:“你怎么不说话?”
李凌风暗一咬牙道:“姑娘所给予我的,将来我会一一报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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