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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着数十盏燃灯的明亮地下室过道内,几道人影在燃灯照耀下摇曳在墙壁上。
“这个实力,请你们来的人似乎有些吝啬?”
伊迪丝安夜遥望着已经没有战斗能力的敌人,平静说道。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具尸体横躺在地,脖颈部位还在流出汩汩鲜血,她刚被割喉不久。
“回答我,谁请你们来的?”伊迪丝安夜问道。“塞德里克?法力奥?又或者莱斯塔特?”
他说的几个名字,都是与他有不小恩怨的人,不过他有一些不解:
“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吝啬了?”
被他斩断一只手的少女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伊迪丝安夜轻微摇摇头。
锃——
表面上附属着幽蓝色魔力的长剑出鞘,剑锋割开了一直掩藏在兜帽底下刺客的面容。
她外表看起来莫有十七八岁大,是跟他女儿一个年纪的少女,就连长相也属于那种听话可爱类型的。
那是蓝色的眼睛,像海洋的水。伊迪丝安夜想到。
他顿了顿,再次问道:
“只有一次机会,说吧。”他的语气在见到对方的面容后变得缓和许多。
不知道其姓名的刺客少女听到伊迪丝安夜的话,只是低下头对他鞠了一躬:
“谢谢,但我不需要。”
伊迪丝安夜闻言,口中发出一声轻叹。
“你见过的东西太少,或者说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了。”
“杀人,完成任务,不透露关于自身组织的任何情报,对待组织信条恪尽职守,是完美的刺客。”
“但这也像一颗棋盘上可以肆意摆弄的棋子,可以被人拿来当做一个名字,一个代号去使用,其价值意义甚至比不上那些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
“你干不了自己想干的事情,也没办法不去干自己不想干的事。”
伊迪丝安夜说道:“实际上,在你这个年纪,你的选择应该不至于只有杀人和被杀这两个选项……”
没有继续长篇说些什么大道理,伊迪丝安夜知道那些东西对眼前这个少女而言大概是听不进去的。
他指了指少女的双手,问道:
“应该从来没人这样问过你。”
少女抬头注视着那道温和的目光,他的面容深刻,但五官的线条很柔和,就像她从来没见过但却常常听到的那种人……
“疼吗?”
“……”
夜晚的海水会涨潮,浪花会席卷岸边,在月光注视下会映着徐徐粼波,就像少女此时的眼睛一样。
“好了,女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伊迪丝安夜朝她走去,手中的魔法长剑收回剑鞘。
“现在你有除了那两个选择以外的选项可以选了。”
在他走近时,少女终于开口了:“艾利奇。”
伊迪丝安夜回想了一下,了然点头道:“这不就好了么,有选择的感觉怎么样?”
“你跟我女儿的年纪差不多,她可不像你,经常要选择一些让我头疼的事情去做,相较于这点,你其实很优秀的。”
“嗯,谢谢你。”
等到伊迪丝安夜走近时,少女动了,用仅剩的一只手抽出隐藏在风衣内侧的匕首刺向了伊迪丝安夜。
“但,我没得选……”
她的动作没有让伊迪丝安夜惊讶,只是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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