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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少了许多东西,显然刚开始收,有些乱,不算太空。宴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响起,他问:「你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个?」闻延在身后关了门,他越过宴禹,坐在沙发上打开拿盒子,瞧见佛牌叹了句有心了,于是取出挂在脖子上,捏着佛牌打量上头纹路。
闻延让宴禹过来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云淡风轻,像是没瞧见宴禹那僵硬神色。宴禹走了过去,却没有坐在闻延旁边,反而捡了个角落蹲了下来,那里靠着纸箱子,他往箱子里头看,是一些杂志书本,三两支笔,还有泳镜和一个手电筒,几盒茶叶,尽是些小玩意。
无序地堆在里头,宴禹拉开一旁的抽屉,里头空了,大抵全收在这纸箱里头了。宴禹想起在家乡的时候,闻延和他说要搬走了,是他过于放松,竟将这个事情丢在脑后。又过于自信,以为闻延和他心意相通。他盯着抽屉好一会,万般滋味,难以言喻。
闻延启开啤酒罐子,冒着泡的酒涌出瓶口,他和宴禹交代,大概一个礼拜左右,这层楼他帮宴禹问好了,等他一走,就能上下打通,总算还他一个完整的家。宴禹转过头,他笑着说闻延体贴,一双眼却闷闷的,像是被泼了水的火渣子,黑了灰了,全黯了下来。他说虽然老太太要送佛牌,但他现在不乐意给了。
宴禹起身靠近闻延,伸手去摸闻延脖子,捻着那红绳要将佛牌从闻延脖子上取下。闻延握着他手腕,身子后倾:「奶奶不会同意你这么干,送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宴禹冷了脸,他让闻延别笑了,也别叫奶奶,不知道以为他们有多亲密。
闻延一怔,继而舒展眉宇,松了手,让宴禹有些粗暴地将佛牌取下,他淡淡地对宴禹说:「我不这么喊,你别生气。」闻延像是纵容孩子一样,笑着要搂宴禹的腰,却被躲了。宴禹夺过闻延的啤酒,一口气灌了大半,心中的火不降反升。
他觉得闻延像逗猴一样逗他,他刚自以为是,自鸣得意就被人蒙头甩了一巴掌,打得头晕转向,当事人还甜蜜蜜的再给他一吻,一笑,好像这样他就能满足一样。他咚地将啤酒擂在桌上,溅了一手背的酒精,顺着虎口,淌了一掌心的粘腻。
闻延好奇问:「你为什么不高兴?」宴禹看向这个人,眼神像刀子,一寸寸地几乎要把那层皮给刮下来,看看里面是个什么玩意。他回道:「你不知道?」闻延游刃有余,抽着纸巾将他手上的酒擦拭干净,方才回答道:「我该知道?」
宴禹没来得及答,就听闻延说:「我只记得,你让我不要误会,我们俩可不是你奶奶想的关系。」宴禹快被气乐了,他挣开闻延的手:「所以呢?」闻延像是察觉不到他的恼怒,继续握他的手,状似无辜道:「我误会了。」
好半天,这简单的四个字,像是分解一样,慢慢地进入他的脑袋里,翻来覆去,拆开重组,宴禹像是丢了理解能力,好半天,才茫茫然地嗯了一声。闻延继续说:「有空帮忙搬家吗?」宴禹这才回神,他迎上闻延的眼神,突然福至心灵,这一整晚,从见面开始,这人不疾不徐,握着他的手,就如囊中之物,步步紧逼,就为了得出……
「不许走。」
「不许走,我喜欢你。」
所以你的误会是我所想的那样吗,你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误会了,是因为喜欢我,所以你来找我,嫉妒吃醋,都是因为喜欢,只为我。无需问出口的,也无需回答。只一个对视,就明了一切。宴禹躬身捧住闻延的脸,吻住他的唇,炙热地需索。他听见闻延在厮磨的间隙里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中午未完的话,在此刻填补,就像契合的齿轮。就像那本该穿堂的风,最终自愿停留在那里,任性地撞开了门,却被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柔软,缠缠绵绵地留住,拢在那方寸之地,再也逃不开。他握住了想要的东西,那珍而重之地交到他手上的东西,闻延的真心,我爱你,不是玩家。
热吻如火燎原,宴禹身体又热又烫,他想要闻延,想要的不得了,想完全侵占这个男人,证明这人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于是撕开闻延衬衫,崩了几颗扣子,将猝不及防地闻延压在沙发上,宴禹扶着闻延的胸膛,掌心下是强有力的心跳,他说:「我要你,我想操你。」
一旁的纸箱里有润滑液,他就着润滑液,粗暴地送进闻延身体里时,一双眼片刻不离闻延,看着这人为他痛极,表情挣扎又隐忍。闻延骂了脏话,宴禹往那里一看,含着他的地方果然见了血。宴禹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兴奋极了,他扶着闻延的屁股,又将自己送进去一些,他紧张极了,出了一额头的汗。他喜欢闻延为他痛的样子,只有他才能让这个人这么痛,他完全的占有他,他只爱他。
闻延身体疼得微颤,却咬着牙,喊他继续。于是他抽出闻延牛仔裤上的腰带,将闻延的右腿就着小腿和大腿捆在了一块,合也合不拢,将闻延的右腿推到胸膛上,他快有力地捣弄着含住他的地方,那地生涩极了,太紧了,不算爽,可精神上,他却很满足。他终于打开那层扎手坚硬的外壳,触碰到最柔软的地方。闻延就这么纵容着他,狼狈的痛楚的,皆融在那紧抱的身躯,数不尽的亲吻。
闻延抓着自己的头发,两颊通红,只有痛极了才会喊一声,其他时候都是闭目不语。宴禹爽过那最初的劲,就慢了下来,他寻找着闻延的敏感点,浅浅抽离,缓缓顶入,他扶着闻延那半勃的东西,沉甸囊袋抚慰着。
那东西反应不算热烈,好半天也没多硬。宴禹皱眉咬唇,稍稍退了出来,他见闻延额上有汗,于是他问:「还是疼?」闻延睁开汗湿的眼:「没事,你来吧。」这可怎么成,宴禹俯身吮上闻延右乳,下体深深埋进他身体里,打着圈晃,带着不找到G点不罢休的气势,缓缓的磨,直磨出水,磨的那紧合的肠壁渐渐放松,那硬物缓慢擡头,他才扯着闻延的发,咬着那喉结,再次狠狠地弄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闻延身上下来,闻延射了一次,浑身都是情欲的红,眉宇间像是有些倦了。他同样没戴套,那些东西从闻延屁股里流了出来。将绑在闻延腿上的腰带拆开,捆绑的淤青非常明显。加上他刚没忍住,打了闻延屁股好多下,那锻炼得饱满胸肌,更是被他留了好些指印。闻延的一身性事痕迹,颇有点触目惊心。
宴禹满怀柔情,体贴地摸着那些痕迹,问闻延说去不去浴室,他替他清理。怎知闻延睁开了眼,抓着他的后颈,将他重新摁到自己身上,带着性事后的慵懒沙哑,命令道:「没够,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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