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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蔷薇坐在酒店大堂吸烟。
带了笔记本电脑出来,等阿水下班的时间里专心致志地剪片子。
片子是新年期间拍的,从荔县到何家村的沿途风光,没有任何人物出镜。她有时候也很沉迷拍各种空镜,想象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类存在,包括许蔷薇自己,这种想象让她很放松。列车上的镜头她最喜欢,窗外的风景因为车速而倒退,造成一种时间正在飞速前进或者后退的假象,人生的进度条被一只鼠标拖拽,可以轻易看到将来或者从前。
许蔷薇将这段录像的人声背景音剔除,正月的高铁总是吵闹,不可避免,识别人声的时候听到了徐朗的声音,那是许蔷薇同徐朗说过何家村之后,男生声音里有震惊和疑惑:“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是要去救这个女孩吗?”彼时许蔷薇已经将镜头对准窗外,听到了徐朗的问题而没有回答。
女士香烟细长,夹在指间的存在感不高,燃得也快。
灼热感烧到了皮肤,许蔷薇回神,将燃尽的香烟摁在烟灰缸里。
许蔷薇偶尔觉得自己也算是很冷血的人,她从不擅自同情任何人,这大概跟童年经历有关。
许巍山是一个很典型的父亲和男人,在父权制中长大,觉得每一个男人都是站在真理之上的绝对正确,又觉得每一个男人都是吞尽了委屈从不长大的婴孩。甚至连出轨都不算错误,因为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于是这个错误便泯然众人矣了,变成一个饱和度和透明度都极低的灰色“污点”。初中文凭,更年轻的时候做建筑行业,没赶上好时候,后来撞了大运,被好兄弟拉着一起乘上了互联网的风,发家致富。他不是什么有文化有涵养的人,有钱有地位的意义于他来说就像犯罪分子有了一把枪,一把杀死妻子和家庭的枪。
做建筑行业的时候总是戴着安全帽,皮肤在工地晒得黝黑,最累的时候找个街边的足疗店,加一些名为“花花”、“小玲”、“柔柔”的女人,有时候白天也会闲聊,温柔的女人像是酒店浴室里一打开就有热水的花洒,随时随地给人安慰,叫他“许哥”,说你真是辛苦,做这么累的工作,我会心疼你的。这种感觉真让人着迷,跟家里的妻子不同,妻子也会心疼,可那种心疼是对于一家之主的心疼,是对于孩子的父亲的心疼,心疼里带着无形的压力,虽然我很心疼你,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总要赚钱养家的。
妓女不同,她们单纯地拿你当一个男人看待,无条件的心疼。当然,绝不是无条件,可男人们不会在意,说不定也会在不花钱受到冷落之后痛骂她们是只认识钱的婊子,可温存时仍然觉得这份体贴是毫无缘由的天降甘霖。
怎么心疼?如何心疼?这是个钩子,一天都惦记着这份心疼,晚上肯定要去一探究竟。
后来失业,一蹶不振的时候跟兄弟一起搞了个互联网公司,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了起色。不戴安全帽也不再穿总是很脏的工作服,头发喷摩斯,领带买了好几条,皮肤都白了不少,人模人样,确实像是老板。花花有次发来消息,说许哥,最近忙吗?好久都没来看我了。许巍山没有回复,直接把人给拉黑,觉得穷人才嫖娼,有钱人肯定是玩包养那一套,找情人才对。
许蔷薇对于母亲撞破许巍山罪行的开端记忆犹新。
那是梁新诺第一次去许巍山的公司,嘴里念叨着总得去看看,总得去看看,前一天晚上带着许蔷薇一起去逛街,花三千多买了一条裙子,五千多的高跟鞋,又去沙龙做头发。许蔷薇坐在沙龙看杂志,看到最后趴在沙发上睡着,做了一个充满化学药膏味道的梦,醒来看见花枝招展的母亲,对着镜子笑得羞涩又得意,转头问许蔷薇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年轻不少?
后来?
梁新诺笑着出门哭着回家,新做的发型好像就已经失去了光泽,语句虽不连贯,却足够许蔷薇拼凑出剧情。许巍山公司的前台以为梁新诺是许巍山的另一个情人,不许梁新诺进去找许巍山,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话,引得梁新诺回家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大骂“不要脸的贱蹄子”和“王八蛋负心汉”,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回忆许巍山失业那几年她的陪伴和不离不弃,控诉许巍山有了钱就去找更年轻更漂亮的。
许蔷薇年纪不大,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她拨父亲的号码,听筒里说“不方便接听电话”。想为父亲辩解,被梁新诺痛骂一顿,说她也是个白眼儿狼,事实都摆在眼前还不相信,难道是看许巍山有钱就想跟着爸爸不要妈妈,难道忘了这几年是谁关心你照顾你,你爸管过你什么?
许巍山好几天没回家,梁新诺以泪洗面,说要离婚。
许蔷薇天天都在给许巍山发信息,爸爸,你真的出轨了吗?爸爸,你为什么不回家?爸爸,你和妈妈真的要离婚吗?许巍山从未回过,拨过去的电话也全部被挂断。那时候许蔷薇十一岁,还在上小学,不懂得爱情,更不懂得人,固执地认为家人都是无私地偏爱着彼此的,却终于在一次次的无音信中逼着自己相信事实。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接受父母要离婚,也有几天晚上失眠,躲在被窝里掉眼泪,反复劝说自己:当然要离婚,是爸爸犯了错,妈妈有权利选择离婚,也应该选择离婚,我肯定是跟着妈妈的。那几天许蔷薇提心吊胆,虽然心里接受了父母离婚这件事,却还在下意识地担心真的走到这一步,这种想法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年纪太小,害怕分离,无关对错。
第一天梁新诺骂许巍山是王八蛋,赚了钱过上好的生活就忘了老婆孩子。
第三天梁新诺说那前台就长了一幅狐狸精的模样,肯定是她勾引爸爸。
第五天梁新诺报了一个很贵的瑜伽班,说反正这钱我不花他也拿出去给那些狐狸精花。
第七天梁新诺刻意打电话去公司前台,说我是许巍山的老婆,你帮我问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饭。
许蔷薇以为她要提离婚,一晚上坐在饭桌上食不知味,连饭桌上有些什么菜都不知道。饭吃完了,父母一起进了浴室,又一起进了卧室。睡一觉起来,梁新诺跟许蔷薇聊天,说爸爸妈妈为了你才决定不离婚,你年纪还小,爸爸妈妈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许蔷薇懵懂,不明白太过复杂的人类,只剩下心疼与同情,觉得梁新诺为了自己受了太多委屈。于是她有太长一段时间全部生活在这种心疼里,因为心疼而恨许巍山,因为心疼而努力学习,因为心疼而听话懂事,觉得自己长大之后妈妈就可以自由,都怪她年纪太小。
许蔷薇十四岁的时候许巍山的情人多到母女俩已经数不过来,从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光明正大,有时候回家身上带着浓烈的香水味,最开始梁新诺还是疑神疑鬼地寻找蛛丝马迹,骂骂咧咧地说这个王八蛋又去鬼混,到后来梁新诺习以为常,换成了许蔷薇偷偷闻爸爸的衣服,分辨出来这次的香水跟上次不同。
许蔷薇说可以离婚了,我长大了。
说这话的时候梁新诺正在厨房里做蛋糕,笨拙地抹面,奶油一层又一层,抹不平就再糊上一大块奶油,可仍然抹不平,到现在蛋糕也不伦不类起来,因为太笨重而东倒西歪,就像她和许巍山的婚姻。一气之下用抹刀把所有的奶油全都刮下来,打算重头开始,敷衍女儿:“我跟你爸现在这样不好吗?咱们娘儿俩有钱花,你也不用当单亲家庭的孩子,我不是为了你吗?”
是吗?
许蔷薇靠在厨房的门上,问:“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梁新诺抬头看她,皱着眉:“我当然想离婚,你爸就是个王八蛋,下辈子投胎不能当人的王八蛋,我凭什么不想跟他离婚?但是离婚之后你肯定要跟着我吧,我们的日子过得肯定没有现在好,我自己倒也无所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你才多大,知道以后要用钱的地方有多少吗?等你上了大学想出国留学随便就去了,你想出去旅游也直接跟你爸要钱,这样不好吗?”
许蔷薇:“我不要出国留学,我也不要出去旅游。”
梁新诺只当她小孩子不懂事,低头又认真地给蛋糕胚抹面:“你现在不想是因为你过着大小姐生活,由奢入俭难,你还小,不懂事。”
许蔷薇便说:“你自己不想离婚不要拿我当理由。”害我愧疚好多年,总觉得是我拖累了你。
许蔷薇莫名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走神许久。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钟,再抬眼的时候看见有个男人行色匆匆地从电梯出来,离开酒店。许蔷薇有一种预感,于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大门的拐角,她才掏出手机给阿水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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