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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可你是个恶魔。&rdo;

&ldo;对，但却是个守信用的恶魔，希望如此。&rdo;

亚茨拉菲尔说出五个政治领袖的名字。克鲁利说了六个。有三个名字重合。

&ldo;看见了吗？&rdo;克鲁利说，&ldo;我早就说过了吧。人类都是些狡诈的杂种，你绝不能相信他们。&rdo;

&ldo;但我不认为我们的人手里有什么大计划。&rdo;亚茨拉菲尔说，&ldo;也就是些小规模恐……政治抗议活动。&rdo;他更正说。

&ldo;啊。&rdo;克鲁利刻薄地说，&ldo;你是说没有那种品位低下的大规模残杀？只提供个人服务，每颗子弹都由经验丰富的手艺人发射？&rdo;

亚茨拉菲尔没理他。&ldo;咱们现在怎么办？&rdo;

&ldo;试着补个觉。&rdo;

&ldo;你不需要睡觉，我也不需要睡觉。邪恶永不休息，正义时刻警惕。&rdo;

&ldo;普通意义上的邪恶，也许是这样。但具体到我这部分，已经养成了时不时把脑袋放在枕头上的习惯。&rdo;他看着车头灯的灯光。用不了多久，就不用再操心睡觉的问题了。等到下边发现他亲手把敌基督搞丢了，可能会把他调查西班牙宗教审判所时撰写的酷刑报告全刨出来，好好款待款待他，一次‐件，然后是一起招呼。

他随手从杂物箱里翻出一盘磁带，塞进录音机。皇后乐队的歌声传了出来……

……别西卜给我留了个恶魔，为我……

&ldo;还真是为我。&rdo;克鲁利嘟囔道。他面无表情地愣了一会儿，随即发出一声窒息的尖叫，猛地关掉音响。

&ldo;当然，咱们可以找个人类去寻找他。&rdo;亚茨拉菲尔沉吟着说。

&ldo;什么？&rdo;克鲁利心不在焉地说。

&ldo;人类擅长寻找其他人类，他们干这行已经有数千年了。那孩子是个人。而且……你知道，他会躲避咱们。但其他人类也许可以……呃，感觉到他，或是发现咱们想不到的事情。&rdo;

&ldo;没用。他是敌基督！他有……那种自动防御能力，不是吗？即便他自己并不知道。这种能力会防止人类对他产生怀疑。至少在时机成熟前都是如此。怀疑会从他身边滑过，就像、就像……水会从什么东西身边滑过。&rdo;他模棱两可地说。

&ldo;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有半个更好的点子吗？&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没有。&rdo;

&ldo;那么好吧。也许能管用。别跟我说你手头没有可以利用的前线组织，反正我有。咱们可以看看他们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rdo;

&ldo;他们能做什么咱们不能做的？&rdo;

&ldo;嗯，首先，他们不会让人们互相射击，他们不会催眠可敬的女性，他们……&rdo;

&ldo;好吧，好吧。但这机会还没有烈焰地狱里的雪球大。相信我，这点我很清楚。问题是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rdo;克鲁利把车开上高速公路，驶向伦敦。

&ldo;我有一些……一些情报网，&rdo;过了一会儿，亚茨拉菲尔说，&ldo;散布在全国各地。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我可以让他们展开搜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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