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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征看起来倒是完全不尴尬,沈殊只能任由楚征捏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侧头认真给他的伤口消毒。
“嘶……”
“忍忍。”楚征捏了捏他的小腿肚,轻声道:“一会儿会更疼……嗯,这边处理好了,把上衣掀起来,用牙咬住。”
其实完全可以用手,但楚征的命令实在太过自然,沈殊完全没反应过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白皙细腻的皮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楚征戴上医用塑胶手套,小心地触碰了一下。一听见沈殊吃痛的喘息声,就立刻松开。
鎏金色环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抱歉,沈哥,再忍一忍……我得先把这个环解下来。”楚征满怀歉意地看向沈殊,“他没有给穿刺用的针消毒,是不是?”
沈殊闷闷地“嗯”了一声。
窦至源无疑是个脑子有泡的精神病,可穿刺的手法却娴熟无比。
他看见窦至源耳廓和舌头上隐隐的孔洞,忽然意识到他或许过去常常自己这样做。
难以启齿的伤口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尽收眼底,他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拆卸那颗带来刺痛的环,指尖隔着塑胶手套微微刮蹭着早已红肿不堪的血肉,让沈殊的羞耻感如火山喷发般热烈。
“唔……”
楚征立刻停下动作,抬眼去观察沈殊的神情。
闷红的面颊,泫然若泣的眼神,紧咬衣物的发白双唇,颤抖的小巧下颌……
他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了些。但还是平缓语气,耐心安抚道:“马上就好。”
“啪。”
沾着稀薄鲜血的环落在铁盘中。沈殊正准备把衣服放下来,就被楚征捉住了手腕:“还没消毒上药呢。”
药物浸润进伤口,疼痛中夹杂着一丝凉爽。
楚征凑得很近,呼出的热气拂在沈殊的胸膛上,小刷子似的痒痒的。
沈殊低头,看见光晕落在楚征高挺的鼻梁上,在侧边氤氲出一片阴影。
楚征着实貌美,小时候精致得像是装在玻璃展柜里的洋娃娃,长大以后就变成丰神俊朗的优雅青年。
如果被处理伤口的人不是他自己,他几乎要误以为楚征是在修缮一幅名画。
楚征把伤口用纱布贴好,指尖残余着些许薄荷的清爽气味。
沈殊居然觉得心底骤然窜过去一阵电流,再抬头,正好和对方偏灰的眼瞳对视。
“很快就会好的。”楚征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手上的污渍,“不用害怕。最近不要沾水,好好换药三天就不会发炎了。”
沈殊讷讷道:“来找你换?”
“如果害羞的话,也可以自己换。”
楚征拉着沈殊丝绸衬衫的边缘往下拽,指尖掠过白色的棉质内衣——那自然也是楚征的,只是尺寸不太合,空起来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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