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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缘灭（第3页）

沈玉根本就不正眼看那剑山：“越红莲，你走投无路只能用这种雕虫小技来献丑了吗？”一掌击在剑山底部，顷刻间剑山裂出金色的纹路，下一刻炸得无影无踪。

爆炸之间沈玉穿行过碎石掐住越红莲的脖子带着她的身子如流星一般轰进大山之中。高山后移，滚石落地，越红莲被沈玉彻底制住。

沈玉看着意识渐渐涣散的越红莲，可怜道：“上仙快要昏迷了？三千多年的道行竟这般不经用？”她捏住越红莲的下巴将她目光强行落在自己身上，“不过，我可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当初你一口口将我撕碎的痛苦至今难忘，今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伤口的血将她的白衫染红，一路跌跌撞撞意识越来越模糊，却不能停下步伐。

当她找到贾墨怀的时候，昔日总是伶牙俐齿爱与她唱反调的人已经没了生气，成为一具尸体……

巫白鸢将贾墨怀紧紧搂进怀中，极度痛苦的心境让她眼泪潺潺……她以为已经得道成仙，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可以教她动容。但心爱的人的死比一剑入心还要疼痛百倍。

……

一口，一口，越红莲腰间已经血肉模糊。

沈玉抬头，唇上全是越红莲的血。

“疼吗？”沈玉道，“看你现在的表情知道你疼，可是这么多年来你是如何对待我的？我比你痛上一万倍！”

越红莲缓了口气，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不会露出窘迫的模样，就算鲜血淋漓就算受制于人，但她依旧仙风道骨，一身上仙的气派。

“你是谁？”鲜血从越红莲的眼前流过。

沈玉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间。

“云池？还是沈玉？”

沈玉擒住越红莲的手笑道：“上仙莫装这等糊涂，上次将我毫不留情撕咬成碎片时你当了我是谁，我便是谁。”

“云池，为了能有具身体，你也是煞费苦心。从沈玉第一次死时你就有意用毒虫建固一具能为你所用的身体，沈玉第二次的死亡便成全了你。沈玉被我与沈青颜所杀，尸体中满附怨气，那怨气和你的毒气融合，便成就了举世无双的傀儡。身为上古白穴，你用着沈玉的身体可还用得习惯？”

沈玉一剑刺在越红莲的腹部上：“说这些无用的话，是想让拖延时间等救兵来？”

越红莲：“如果……你只是云池……为什么恨我？”

“……”

“早就可以一招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且杀。”

沈玉剑锋指向越红莲的喉咙，越红莲眼睛眨也不眨，反而对着她笑。

沈玉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的剑锋在颤抖……云池，不……沈玉……一向心高气傲的你，莫非要受人摆布到底？你竟愿意当他人的傀儡？”

“越红莲……”

越红莲徒手握住她的剑，将剑锋准确地浮在她的脖子上。

“你且杀杀看。”

沈玉：“你不要……得寸进尺！”

越红莲的笑容渗着几分魅惑：“就算我得寸进尺，那又如何？”

沈玉双眼暴红，臂上施力要将剑刺下，越红莲凝注的最后一口气击中沈玉的额头，将她击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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