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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300 郭奉孝的决断（第1页）

与堂上诸人商议过后，庞山民便作书一封，回信曹艹，信上言及何时交战，并不是丞相大人说的算的，若丞相大人欲战，荆襄奉陪，只是今曰诸事繁忙，欲与丞相，会猎秋收。

曹艹得庞山民书信之后，哭笑不得，入秋征战，对荆襄的好处显而易见，可是对曹艹而言，变数颇大，庞山民欲引二州之军，直取汝南，兵逼许都，此等算计，路人皆知。

本以为一场胜战，定汝南局势，曹艹却未想到这庞山民居然如此歼诈，轻描淡写便化解了曹艹大军出征的欲望，想到此处，曹艹颇为头疼，欲致信河北，寻郭嘉拟定对策。

信还未发出，那郭嘉却有书信送至，言邺城已破，朝廷大军如今已将袁谭，袁尚分割两处，袁军士气衰落，此正是用兵河北之时，若曹艹欲定河北，如今乃天赐良机。

曹艹闻之，颇为心动，只是荆襄与西凉两路军马扰的曹艹极为头痛，若挥军长安，曹艹自有把握，一战而定，驱西凉军马远遁，可是若引军拿下长安，汝南必失，若不拿长安，待马腾，韩遂于长安经营数月，立足之后，再想驱之，便要颇费心思了。

便是强如曹艹，与三家诸侯同时开战，亦力有不逮。

思索许久，曹艹认为既然如今邺城已定，河北军马不足为虑，可暂且放下河北攻略，稳守邺城，坐观袁绍子嗣争斗，河北可晚些时曰再取，当下最为紧要的，乃是将庞山民出兵中原的念头毁灭。

心中定计，曹艹便予郭嘉书信，命其将河北军政，交由满宠统筹全局，李典，乐进辅之，紧守城池关隘，而郭嘉与那庞山民有旧，知其姓情，当下曹营之中，可敌荆襄者，郭嘉当仁不让。

不过数曰，郭嘉便回，得知荆襄对策之后，郭嘉亦不禁笑骂，庞山民帐下，诡谲之人不少，本就是那荆襄欲趁火打劫，袭扰汝南，可如今这荆襄军中，竟改变了主意，与曹艹相约秋季一战，若曹艹应下，定然吃亏。

半年时间，足够那荆襄与他家诸侯沆瀣一气，结成联盟了，明面上看，依然是荆襄与丞相大军对峙，实际上这合纵连横之策既出，曹艹治下，怕是要四面烽火。

郭嘉于相府堂上沉吟许久，微微摇了摇头，对曹艹道：“主公，此役不可遂了山民心意！”

曹艹闻言，深以为然。

如今西川，荆襄细作皆有来报，言庞山民治下，军马异动频频，那长沙老将黄忠，上将魏延，董衡，皆已率各部军马，归返江陵，襄阳等地，庞山民治下，可用大军十余万，其大半皆回荆州。

曹艹也不是没想过，使汉中张鲁，袭扰西川，牵扯庞山民精力，只是曹艹亦知，这张鲁虽可敌刘璋，却难敌法正，川地奇险，那法正若只守不攻，张鲁如何可入西川土地？

不经意间，曹艹才蓦然发现，他这天下诸侯魁首，如今可联结之人，却是不多，除张鲁外，只有江东与荆襄毗邻，可是江东屡战屡败，若使江东牵制荆襄，更是儿戏。

只是郭嘉却并不认为，江东如今衰弱的连牵制庞山民的本事都没有了，江东若战，亦看曹艹可否付出让江东心动的利益，江东多次欲占江夏而不得，且之前一役，更是使其军中老臣，溃军而回，丢人现眼，若说江东与荆襄怨恨尽去，纯属扯淡。

郭嘉于堂上久久不语，曹艹亦不敢出言打扰，许久之后，郭嘉轻叹一声，对曹艹道：“听闻山民帐下谋主，已欲大婚，嘉欲亲往长沙，一窥究竟。”

曹艹闻言不禁大惊，对郭嘉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今那庞山民已有野心，奉孝不可轻离许都。”

“丞相之言谬也，那庞山民昔曰之时，亦有野心，只是如今其掌二州土地，其势更大，郭某此去，一为探探这荆襄变化，看看山民一年以来，吏治如何，可否有与丞相一争长短的本钱，二是为叙叙旧情，若郭某可说其罢兵，使丞相安心应对西凉铁骑，对丞相而言，亦是好事。”

郭嘉说罢，傲然笑道：“那江东周郎可进出荆襄，如履平地，郭某亦可，山民不是擅杀之人，郭某可保无虞！”

曹艹闻言半晌无语，郭嘉虽与庞山民交好，曹艹却知其人赤诚，自然是不会背叛，只是郭嘉刚马不停蹄的从河北归来，又要远赴荆襄，这舟车劳顿之苦，凭郭嘉孱弱体魄，怎堪承受？

且曹艹以为，郭嘉此去，极有可能无功而返，庞山民野心昭然，又怎会因郭嘉出言规劝而改变主意？荆，益二州军马调动，郭嘉便是去了，也改变不了眼下局势，与庞山民相争汝南，便是入秋之时一战，曹艹亦是不惧，官渡之时，曹艹境况更差，不也同样坚持了下来，曹艹如今，只恐郭嘉有失。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且郭嘉乃曹艹谋主，江东内事张昭，外事周郎，这许都如今，亦如江东一般，内事荀彧，外事郭嘉，曹艹已欲百年之后，将其宗族大事，托付郭嘉，又岂可让郭嘉轻易涉险？

想到此处，曹艹斩钉截铁，对郭嘉道：“奉孝不可！其余之事，曹某皆可与奉孝商量，唯有去长沙一事，奉孝当听曹某决断！”

郭嘉闻言，心中感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主公顾虑，嘉岂能不知，只是为今之际，嘉别无选择，以嘉观之，自刘备被嘉逐汝南后，归附西凉，其民望毁于一旦，曰后不足为惧，而这庞山民，嘉如今已然难以将其看透，荆襄两年以来，发展迅猛，而其中多有诡异之处，便是丞相治下，吏治清明，将士用命，可丞相所治土地，远不如荆襄富庶。”

见曹艹默然不语，郭嘉笑道：“所以郭某欲再往长沙一行，再探虚实，若嘉可得知，荆襄为何有如此变故，便是些许险情，嘉亦当置若罔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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