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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宴在那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就晕过去了,已经三天没有醒来。
江家的下人正忙进忙出,听说陈氏以泪洗面,整个江宅唯独殷舒曼和殷舒彦姐弟两人对他的昏迷无动于衷。
殷舒彦甚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姐姐,听说江家的生意出现了问题,外面正有人在闹?”殷舒彦问。
殷舒曼点了点头:“听说是这样的。”
平日里有江凌宴坐镇、一直有条不紊的江家这两天显得有些混乱。
“阿彦你冷吗?”此时殷舒曼正在院子里生炉子烧水。
自从江凌宴晕过去后,殷舒曼在江宅就受到了各种异样的眼光。大家把江凌宴晕过去的事情归咎到她身上,一直为难着她,厨房连热水都不愿意给她。
她觉得好笑。
江凌宴是多厉害的人?他轻而易举就掌握了别人的自由,她区区一个下人有什么本事让他晕过去?
殷舒彦看着江凌宴住处方向,声音有些悠远:“看到他在遭报应,我怎么会冷呢?这些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殷舒曼低头看着炉子里的火出神,一个不留神,手被柴火上的刺扎穿了,流出了血。
就在这时,四个家丁闯进了他们的住处,二话不说抓住了殷舒曼往外走。
“姐姐!”腿脚不方便的殷舒彦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殷舒曼被扭送到了陈氏的院子里。她在没站稳的时候又被人猛地推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抬起头,她看到面色憔悴的陈氏眼中充满恨意地看着她。
看来江凌宴这次真的不好了。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殷舒曼平静的样子刺痛了陈氏,她伸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说:“凌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殷舒曼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会怕什么生不如死吗?”
她早就生不如死了。
陈氏气得眼睛发红,大叫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正当身强体壮的家丁伸手要打她的时候,有人跑了进来,激动地说:“老太太!先生醒了!”
“真的?”陈氏再也顾不上殷舒曼,站起身朝外走去。
殷舒曼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她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不用挨打才松了口气还是因为别的。
看着下人们簇拥着陈氏往江凌宴的院子走去,她无声地跟在了人群后。
江凌宴的住处聚集了许多人。他的醒来对江宅的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大家脸上都带着喜色。
“凌宴,你怎么样了?”陈氏走进去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没有人注意到殷舒曼跟了一路。她站在门外的人群后,看向门内。
江凌宴果然醒了,大夫正在给他诊脉,卓茵正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她差点忘了他已经结婚了,卓茵是他的太太。
殷舒曼退出来离开了院子。她从没想过要他死,他醒过来了,她心里也就轻松些了。
江凌宴醒来,江宅大部分的下人都聚集了过去,是以其他地方就显得很冷清,看不见人。
蓦地,两个黑影跳到了殷舒曼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话音刚落下,她眼前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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