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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只听咯噔一响,尾椎骨便断裂了。紧接着,陈一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朝前倾倒,一下子撞到了凳子上。偏生,凳子被他刚才一脚踢倒,四只脚朝天高高瞪着,他一个俯冲下去,整张脸就朝凳子腿上撞过去。
木凳子的腿直接从他右边额头撕拉往下,滑到了下巴上。因为力道太狠,几乎半个巴掌大的皮都被蹭掉,挂在凳子腿上,狰狞之极。
一时之间,陈一恪满脸都是血。
“啊啊啊啊!痛啊!!救命啊!!”剧烈的疼痛从四面八方纷纷席卷,陈一恪疼的哇哇大叫。嘴里头无意识的喊着各种话。
一只手捂住汩汩流血的半边脸,一只手撑在地上,因为痛,手指都蜷缩起来,狠狠的抠着地面。
追进来的丫头柳儿,一进门就看到陈一恪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整个人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盘子也都掉到了地上。
半晌,回过神来,捂着脸,慌乱到跑到房间外,“来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啊!”
慌乱地大喊。
屋子里,那生猛的异族人缺一点都慌张,也不害怕,更没有半点呗恶心到的意思,仍旧光着膀子,脚步还要上前,嘴里头骂骂咧咧,似乎是还要打人。
红昭姑娘吓得半死,又被陈一恪哪伤的吓人恶心的脸惊讶住,眼泪哗啦啦的掉。
可是,哭又管不了用。这生猛亢奋的男人,指不定就能闹出人命。
只好哭着脸滚打爬从床下翻下来,也不顾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拼死了抱住他的腿,哭着喊着,呼延豹,不要不要……
这呼延豹一回头,看着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哭的这么惨,心里头一紧,他是个在山区跟着野狼豹子长大的人,浑身兽性,对女人也是兽性。
此刻,被女人抱着腿,胸都蹭在他腿上,刚才打人的冲动和刺激还没有消散,杀红眼,想发泄,于是一回头,拉着这可怜兮兮的看上去就想蹂躏一番的女人又扑到了床沿边,整个人豹子一半冲了上去。
一时间,房间里哭声,喊声,吼声,声声让人害怕。
周围,有人听到陈一刻悲惨的叫声,红昭的哭声,以及柳儿的救命声,陆续跑了过来。
却一个个都又是害怕,又是震惊,又是觉得恐怖。
……
红昭的房间对面,隔了楼梯和空当,也有姑娘在唱着小曲儿。
似乎,这边的凄惨压根传不到对面的房间。而里面的两位爷根本不关心着忽然蜂拥的人群。
徐隔江和他最得力的副将常凯旋二人一边听着小曲,一边喝着酒,时不时的低头聊几句。
两人的心情,丝毫没有受今日皇帝处分的影响。
直到对面的事情越闹越大,一大堆人乌泱泱的说出人命了,不得了了,直到上来看戏的各位姑娘们集体呗屋子里的场景吓得尖叫,两个人才同时循声看过去。
刚好,就看到陈一恪被人从屋子里拉出来,而那呼延豹,整跟红秀坊的护卫们打成一片。
“好了,走吧。”徐隔江抿唇笑了笑,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起了身。
好了,走吧,可以了无牵挂的回东南郡,过着被流放的日子了。
总归,完成了一桩心愿,她因他退婚,他便还她个清白自由。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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