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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奴身为长辈,去皇家学院念书成了外甥们的学弟已经够丢脸的了,这时感觉外甥女们都要压过他似的,心底别提多郁闷。
羽奴说:“圆圆,舅舅和你们皇兄做的都是机密之事,不能说的。”
徒昶和徒旭看看羽奴,忙点头。
萧盼儿说:“原来你们也是在机要室吗?现在你们是什么军衔了?”
军衔?他们是皇子和国舅爷,怎么样呀?
徒圆圆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军衔章,说:“说起来我们十一岁入伍新军,现在十四岁了,我们已经是少校了。母后说我们还太年轻,升太快反而不好。”
她们是女生,不用上皇家学院,七八岁出了尚书房后在贵族女校读书习武,又每年会跟在皇后身边学习三个月。一直到十一岁正式授职于新军的都督府的机要室任少尉。而男生们后来的轨迹是不一样的,到考上皇家学院之前都还在尚书房读书,每天还要练两个时辰的武。入了学后课业也多,如今还没有到实习期。
萧盼儿说:“你们是去年入伍的吧?那我们是你们前辈了。”在新军里也是按资排辈的。
徒圆圆挑了挑眉,说:“你们现在是中尉还是上尉?父皇总不会让你们当小兵吧?”
萧盼儿学了黛玉的一张利嘴,她是侯门骄女,皇后待之和亲女也没有什么分别,所以素来没有那么敬畏皇子们。流着鼻涕争糕糕的时候和尿床时候都见过的,很难仰视。
萧盼儿微有些夸张的表情,说:“难道真的从兵卒开始?那去年入伍的话,今年也才刚升一等兵。”
徒圆圆叹道:“不好意思呀!我们没有等等你们,但我们已经很慢了。”
萧盼儿笑着说:“我们新军秉持着大都督的优良传统。”
“就是谦虚!”徒圆圆笑容灿烂接道。
当兵三四年,如果加上之前每年见习三个月,就有六七年了。她们在机要室做,但下基层的机会也不少,兵痞之气也学了不少。
三个臭皮匠:……
女生长大了都这么讨厌的吗?
羽奴说:“铁柱和大柱可是皇子,还得自降身份去做校尉?”说着,羽奴也有点心虚。
萧盼儿满脸的不认同,看着羽奴说:“小舅,那你还是国舅爷呢,所以也不能自降身份啰!”
徒圆圆说:“公主的身份是父皇母后给我的,但少校的身份可是我自己闯出来的。这能一样吗?”
徒昶还自持将来是父皇的第一继承人,要风度,徒旭可没有这种压力。
徒旭闷闷地说:“你们……女孩子,在京都绣花弹琴做诗,偶尔做一做慈善就好了。像你们这样,将来要不要嫁人?”
羽奴附和:“就是呀,听舅舅一句金玉良言,好好学些淑女技能,别到时候嫁不出去。”
徒圆圆和萧盼儿俏脸都被气红了,徒圆圆说:“谁要嫁人了?”
萧盼儿也跺着脚说:“谁要嫁人?我才不嫁窝囊废呢!”在她看来只会拘着女人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本事。
徒旭听萧盼儿说了一句“窝囊废”,虽不是点名说他,心底不禁一阵委屈。他小时候可也偷听到大人说过,父皇母后将来让大哥继承皇位,而为他聘娶萧盼儿。兄弟两个一个得江山,一个得美人,公平得紧。
徒旭还是有少男之心的,这天下的同龄女子除了自己妹妹,谁能比得上萧盼儿呀,还是青梅竹马。
但是谁也不想被自己未来老婆看不起呀。
徒昶却觉得自己是未冕的太子,这真是丢脸之极了。
羽奴本来长辈的威信就从来没有满血过,这时欲挽尊都难。
“我们不是窝囊废!”
——我们只是出道比较晚,理论学习时间长。
……
李德全带着太监宫人候在临时行宫别墅的皇帝寝殿之外,时辰不早,皇帝没有懒床的毛病,但今日到现在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邢岫烟趴在徒元义的胸膛上,满脸的春情柔蜜。
“七郎,是不是该起了?要不要处理政务?”
徒元义笑着抚着她的头发,说:“我俩好不容易在一起,朕也难得懒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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