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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维也纳乱七八槽的谣言实在太多了，根本不能当真。人一死，就有人说是被毒死的。生个孩子，又有人说不知道父亲是谁。连我去洗个澡，都有人说贝多芬疯了。

&ldo;我以前就听过莫扎特被毒死的传闻，也听说是憎恨他的萨利耶里干的。不过，你实在不应该再以讹传讹，大声宣扬这种没凭没据的谣言。萨利耶里在乐坛实力雄厚，像你这种刚出道的歌手，被他卯上的话，以后连上台的机会都没了。&rdo;

&ldo;没想到您的想法竟然这么稳健踏实。&rdo;

&ldo;怎么样。很佩服我吧？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但曾听说是萨利耶里干的，还听说是共济会动私刑把他处死的。&rdo;

&ldo;嗯。听说是因为莫扎特在死前三个月完成的《魔笛》中揭露了共济会的秘密教义。可是如果传言属实，写《魔笛》剧本的艾曼纽&iddot;席卡奈达应该也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也是共济会的一员，可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rdo;

小牛肉味道还不算差，我总算没有对侍者抱怨。

而吃完了一餐。赛莲也以惊人的速度把她面前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我心中开始盘算，这餐饭的账该怎么算。

&ldo;对了，听说那个乐谱行的老板崔克。以前曾在宫廷乐团中拉过大提琴。&rdo;

酒虽然难喝，还是被我喝得见底。我抬头表示讶异。

赛莲继续说：&ldo;而且还是萨利耶里最钟爱的大提琴手呢。&rdo;

没想到这位萨利耶里钟爱的大提琴手竟被烧焦了，坐在维也纳河畔剧院的贵宾席上。

舞台上，钢琴协奏曲的排练正从第二乐章移向第三乐章。交响乐团音量逐渐沉寂，只剩法国号手竭尽全力的继续吹奏。

尽管法国号手已经快喘不过气来，拚命用脚踏着地板。意图减轻痛楚，我仍维持着慢板的速度。

彻尔尼的钢琴加进来，在压抑的音乐声中，开始探索第三乐章的主题。不断拉长期待与紧张，然后一口气爆发出充满光辉的喜悦‐‐这是我最擅长的表达方式。不幸的是，欢悦还来不及爆发，法国号手便已冲到极限，吹不出声音了。我停止指挥。

&ldo;葛罗哲斯基！你什么时候得了气喘病？&rdo;

法国号手气急败坏的回嘴道：&ldo;可是，老师。您叫那个偷溜进来。在贵宾席上偷听的人别这样瞪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rdo;

我回过头去。望向灯光照不到的二楼。那儿似乎坐着一名男子，但看不清楚相貌。

尽管练习算不上什么秘密。但也不欢迎外人随便进来听。

&ldo;那边的皇帝陛下。我们胆小的法国号手，被你看得快断气了。&rdo;我大叫，&ldo;请你赶快离开！&rdo;

但他没有反应。

&ldo;老师，那个人从开始练习之前就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rdo;

&ldo;大概是被我的名曲感动得无法动弹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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