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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引歌缓步轻移,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帕,微微一愣,竟是她五年前绣的茶花帕。
眼下看,确实糟糕。
“你还留着啊?”作为一个绣铺掌柜,她有些难为情。
他将她勾坐到腿上,仔细擦着她鬓角的香汗:“你的东西都在的。”
白川舟失笑:“你统共也没给我留几样,我自然得好好收着。”
这话说得有些心酸又落寞,楚引歌的心倏尔揪疼。
“那我明日不,”她想起他这五年每每拿出这条绣帕定会被人偷偷嘲笑,忙改了口,“现在吧,现在我就去给你多绣几帕,我绣得可快了,几个弹指间就能绣成”
说着就要从他怀中跳起找笸箩针线。
“先给我生个孩子吧,棠。”
他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修指轻而易举地就探到了双纤间的亵绊里,轻轻地捻,声线低哑,“行么?”
楚引歌被搵得双颊透粉,他明明就在不老实,却还要问她。
她抿了抿唇。
白川舟将她转了个身,美背尽显。
他的吻落于其上,细细密密,宛若衔着馥郁盛绽的白蔷薇般呵护轻柔。
身侧就是桐木古琴,楚引歌没稳住,不禁往前微微一倒,趴伏在了琴弦上,“绷”,弦音在屋内回响,余音不断。
“牧之,先去净室,水会凉”
她正欲起身,可他却将她箍得更紧。
“夫人放心,驿馆净室里是温汤之水。”
他触糅着两团玉圆,嗓音低哑:“常温,不会凉。”
另一手掌也未离修纤,缓缓拨开两侧的遮掩,掌心已落满了潮腻。
月色倾洒,衣帛声裂。
晚月下的浮光,浮光下的他和她照映,春意在这个炙得滚热的仲夏夜肆意涌溢。
弦音开始变得此起彼伏。
楚引歌恍惚细听,觉得竟像极了他们初见在宫中的暴雨之声。
回忆如同叠嶂,如果没记错,那一天和今日一样,也是七月十七。
伊始还只是乌云滚滚,空气闷抑,他们在藏书阁相看一眼,尔后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她的帷帽上,发出嗒嗒之响,迫她走进了揽月楼,随之滂沱之音愈来愈低,如雄狮怒吼,扯碎了整个夜幕,他们在屏风内互相试探。
凌云戛玉,弦音如同那晚的天气,交替奏鸣,竞相激越。
还好这整个驿馆都早已被白川舟包下,无人来谴责,否则这调不成调,曲不像曲的谱,被旁人听去真当是贻笑大方,羞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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