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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站在路当中,眨巴眨巴眼睛目送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出所料,邻家楼里很快传出一声责问:“朗阿蛮,你又欺负南仔了?”然后,女人声音猛然提高八度,竟是不竭气地一嗓子吼了起来:“要死了啊朗阿蛮你个死崽崽弄个不晓事早上才换的衣服就让你糊了一身泥你看人家阿苏家的伢崽……”随即传来巴掌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随安眼睛一眯,咧开嘴,笑了。诸位,明白了吧,“阿苏家的伢崽”,就是带着前世记忆转世而来的随安。这一世,他生在巫夷人家,大名叫作阿苏南,阿苏是姓,南是名。至于“阿朵”,那是巫夷人对未婚女子的称呼,有“姐姐”“姑娘”的意思,而“朵朵”,翻译成汉语就是“妹妹”。随安两世都是男人,自是不想被人称作“朵朵”的,奈何谁让装在这个孩童壳子里的灵魂有着成年人的心智呢,让他跟寨子里的那些小花骨朵们一起满地打滚满山乱跑?……饶了他吧!随安,哦,不,现在该叫阿苏南了,听见邻家小崽的哭喊声,心满意足地往家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感叹:唉,“伢崽典范”不好当啊,这些个阿妈们哪,“阿苏家的伢崽”不离口,生生把他抬举成了整个寨子的“伢崽公敌”,这,到底是爱他呢,还是太爱他?阿苏南走到自家木楼前,刚要踏上木楼梯,只听“吱呀”一声,木门打开,十一岁的阿朵从楼梯上轻快而下,短裙飞起像朵花,笑眯眯地跳到小人面前,揉揉他的小脑袋,弄歪了头上的黑头巾。“我们家南南才不是朵朵,我们家南南以后要做大巫的弟子,走,我们不理那帮小崽,陪阿朵打水去。”阿苏南立即放下背筐,跑到木楼下面取出扁担,山里潮气重,巫夷人家的木楼都是离地四五尺,楼上住人,楼下用来饲养家禽放置工具。阿苏南从楼下拿了扁担,阿朵也取了水桶,姐弟二人抬着空桶往水井走去。朗阿山不缺水,寨子里有很清浅的小溪和水塘,但是家家户户的食用水都是取自水井。公共水井在寨子中央的晒场上,四周围着栏杆,还有一条大黄狗看守,若是没有阿朵,身为小孩子的阿苏南是没有办法靠近的。阿朵其实也不是阿苏南的亲姐姐。阿朵的父母两年前意外去世,阿苏南的阿妈看她一个孤女可怜,又看她打小跟自家的大儿子一块儿长大,很有些情分,就把她接到家里,所以她实际上是童养媳来着,是阿苏南未来的嫂子。巫夷人不讲究男女大防,阿苏南的阿爸阿妈也都是非常朴实的山里人,从来没有亏待过阿朵,阿朵也是打心眼儿里把阿苏家当作了自己家,也把阿苏南当作了自家的亲弟弟。阿朵从井里拎起水,两个人抬了水桶上路,阿苏南走前面,阿朵怕他受不住,悄悄把水桶移到自己面前。回到家刚把水倒进水缸,阿妈就端了一个粗陶碗过来。“南仔,快来,趁热把药蛊喝了。”阿苏南看着阿妈手里的药碗,小脸顿时皱作一团,大有抬腿逃跑的架式──对于随安来说,这一世什么都好,尤其要感谢朗玛神给了他一具还算康健的身体,他的新生几乎毫无瑕疵,若是……若是没有药蛊的话。天底下最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每天都要面对一碗用毒虫炼熬的药蛊,还不得不仰脖子喝下!是的,不管随安多么的不情愿,不管随安心里面多么的恐惧多么的恶心,他不得不喝,因为这里是巫夷,是毒虫遍地瘴气弥漫的穷山恶水,这里的人家家家养蛊人人食毒,无它,只因为这是生存之必须──如果不是打小在药水中泡大,如果不是每天一碗药蛊,他走不出寨外十里、活不到明年春天……这,大概就是随安最最怨恨孟老婆子的地方了:你说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公职人员,不一直干得好好的吗?没事你当奸商做啥?本来他喝了六年的药蛊早就习惯了,偏偏孟婆汤不过关,害他记忆恢复,现在一看到这碗辛臭与异香并存黑乎乎又黏又稠的酱色浓汤他就想吐!旁边的阿妈和阿朵都是训练有素,阿朵按住他的双肩,阿妈捏着他的小鼻子强行灌下药蛊,阿朵立即送上一小勺蜂蜜,还笑盈盈地拍拍他的小脑袋:“晚上我要告诉阿爸南南今天最乖了,自己喝了药盅。”阿妈更是指着小人儿缩作一团的五官哈哈大笑,没有一点亲妈的样子……阿苏南正在和一阵阵的反胃做斗争,无暇理会家里的两个无良女人。=======注一:伢仔即小男孩。仔读zai音,同“崽”,又作伢崽。南仔进学正是春耕时节,阿爸阿哥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然黑尽,擦一把脸喝一盅茶,闻着火塘上浓浓的肉汤味儿,阿爸一声令下:开饭。巫夷人家生活简单,家家住木楼升火塘。所谓火塘,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半米多高的方形池子,可大可小,池子里放柴火,终年不熄,火塘边砌水瓮,温着热水,火塘上挂锅子,煲着热汤。巫夷人的食谱也很简单,火塘边烤肉烤饼,锅子里煮菜汤,天天如此。所幸这是一个半耕半猎的民族,大块的烤肉不是每天都有,汤锅里面的小肉块却是终年不断,前世随安读野史,知道古代就算是活在“盛世”,多数人家也仅仅是勉强能够填饱肚子,“初一十五打牙祭”已经是家境不错的小商家才有的生活水准,对于能够投生到一个天天都有肉沫味儿的地方,即便杂粮饼的口感不太好,他也深感庆幸了。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上吃晚饭是一天当中最温暖的时候。木楼外面黑漆漆一片,夜来风紧,山风呜咽而过,单是听着都觉得寒意浸人;木楼里面却是塘火熊熊,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阿爸用刀子割下烤肉,分到每个人盘中,旁边的阿朵为阿哥盛上一碗汤,阿妈强行把苦菜叶放进幼子碗中,每个人的脸庞都被塘火映得红彤彤的,满足的笑意几乎盈出脸面……这么简单却快乐着的时刻,在前世随安的记忆中却不多见。今天晚上,阿妈逼着幼子把苦菜叶吞下肚,看向家里的当家汉子。“他阿爸,南娃明天就要进学了,家里攒了八个鸡蛋,我给先生送去?”“送,要送。下个月就是赶山会,要给南仔买些纸墨,还有笔和砚台,都要买。”“阿妈,我找到一窝野蜂,过几个月收了蜂蜜,换钱给南仔买纸墨。”十二岁的阿苏措放下汤碗插嘴,阿朵却不甚同意:“蜂蜜留着给南南,我去年的裙子还可以穿,省下钱给南南买纸墨。”“你长高了,去年的裙子穿不了了。”“裙子可以加长,不用新做,不信你问阿妈……”“阿爸,纸墨很贵吗?卖了大红袍还不够?”听家人讨论他的笔墨问题,阿苏南歪着脑袋问阿爸,大红袍是他家木楼下的一只大公鸡,很是威武,还是他给取的名儿。所有人都给逗笑了,阿爸笑着给他解释:“大红袍七八斤重,卖不到20文钱,纸很贵,100张只有薄薄一叠子,却要五百文。”阿苏南愣住了,不只他,连阿朵都忘了嘴边的饼子,傻傻地看着阿爸:“弄个贵!”只有阿哥略略知晓一点物价:“上次亚阿叔不是讲说只要80文?”阿爸呵呵一笑:“亚罗讲的是芭茅纸,太糙了,不能用来写字。”阿妈感叹:“给读书人用的,都是贵重物事啊……”全家人都沉默了,阿苏南恨恨咬下一口杂粮饼,他在山寨里长到六岁半,至今没出过寨子,不清楚这里的物价,此前猜到纸会很贵,但没想到会贵到这种程度──二十只大公鸡都换不了一叠纸,要晓得他们朗阿寨一家人一年也喂不了十只鸡!阿苏南是乖乖仔,跟大人呆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平日听大家闲谈,知晓寨子里的男孩子到了七岁就要进学,不用交纳束脩,但要自备纸墨,买不起就用沙盘替代。所以每个寨子都有先生,先生还兼任医师,夷家人家家养蛊都具备一点医学常识,不过只能应对常见的外伤风寒一类,大一点的病症还是要找先生。据说先生是大巫派下来的,他的生活费也由大巫负责,寨子里只提供木楼给他居住就行了,不过山里人实诚,崩管有没有小孩子读书,大家都会送些鸡蛋瓜果过去,东西不多,胜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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