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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1页）

&esp;&esp;“哥，要吃这个。”

&esp;&esp;果妹指着一口冒烟的油锅，油锅上架着铁网子，上面躺着炸得香脆的环饼。

&esp;&esp;“不是说要吃包子吗？”

&esp;&esp;李果瞅着环饼，他也有几分谗。

&esp;&esp;“不吃包子了，要吃这个。”

&esp;&esp;果妹趴在李果肩上，流着口涎。

&esp;&esp;李果掏钱，掏出三文，递给小贩，小贩说不够，李果又掏出一文。

&esp;&esp;换来两个环饼，果妹一个，李果一个。

&esp;&esp;只是寻常的炸面食，面食上沾撒些芝麻，光是看着，就觉得一定好好吃。

&esp;&esp;兄妹走至集市一处茶馆，见茶馆外的石阶宽长，便在石阶上坐下。挨坐一起，咬着环饼，相视而笑。

&esp;&esp;清早集市人潮鼎沸，没人去留意茶馆前这两位李家孩子，他们也乐得没人撵赶。

&esp;&esp;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集市上应有尽有，果妹欣喜看着听着，虽然买不起，但也伸手指点，仿佛她一样样都能拥有。

&esp;&esp;“李果？”

&esp;&esp;身后传来唤声，李果抬头，见到从茶馆走出的阿七。

&esp;&esp;“七哥，喝茶啊。”

&esp;&esp;李果拍拍膝盖站起，将果妹护在一旁，陆续有人从茶馆出来。

&esp;&esp;“你怎么在这里，没去酒馆？”

&esp;&esp;这个时候，李果本应该在酒馆里帮忙。

&esp;&esp;“不缺人手了，说是年底缺人我再过去。”

&esp;&esp;李果也不是很在意，总还有其他工作，再不济就跟海港的阿聪一样，去海边帮人挖牡蛎。

&esp;&esp;“老在酒馆送酒菜也没用处，再大些，不过让你在店里跑堂。收拾碗筷，招呼顾客，学不到本事。”

&esp;&esp;三人往前走，以免挡住阶梯，阿七走前，李果紧跟其后，背上背着果妹。

&esp;&esp;“七哥，那你说我做什么好呢？”

&esp;&esp;李果看到人群里行色匆匆各式商贩，人世间数百种营生，样样有人做。

&esp;&esp;“我们这种没爹靠的，做哪样都辛苦，辛苦点没事，但得挣着钱。”

&esp;&esp;阿七打小没爹，也不知道他爹是谁。他娘是从粤地随海船来的娼妓，客居在合桥，毕竟做着低贱饱受摧残的营生，早早就死了。

&esp;&esp;“七哥，我想跟你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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