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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贵吗？”

&esp;&esp;“贵倒是不贵，要去书肆买呢。”

&esp;&esp;李果知道书肆，城东就有一处很大的书肆，肯定什么书都有得卖。

&esp;&esp;上书肆买书这种事，李二昆家是从没有的，李二昆就是个文盲。

&esp;&esp;听儿子说要买书，果娘愣愣说：“娘不知道哪里有卖。”

&esp;&esp;果娘没去过城东，书肆这种地方，她一个渔女更是从未踏足。

&esp;&esp;“果子，你白日要在包子铺干活，晚上商肆也关门了，上哪买去。”

&esp;&esp;“就在包子铺不远呢，我偷偷跑去看看。”

&esp;&esp;李果回答。

&esp;&esp;第二日，李果果然溜去书肆，站在书铺外头踟蹰不前。

&esp;&esp;他的年纪，像个书童，衣着打扮却不是书童，一看就是粗鄙的贫儿。

&esp;&esp;书肆里尽是文人，穿长袍，拿扇子，目中无人，开口就是高深莫测的话语。

&esp;&esp;李果沮丧想着：赵启谟长大后，该不是也这样。不，不会的。

&esp;&esp;李果鼓起勇气，踏人一家书铺，立即引得铺内购书闲谈的文人、书童们侧目。

&esp;&esp;“有，有卖描红本吗，我我要一本。”

&esp;&esp;李果站在柜台前，手捏着小钱袋。

&esp;&esp;掌柜探头将李果打量，饶有兴致。

&esp;&esp;“小孩，你要描红本做什么？”

&esp;&esp;“我要用，多少钱？”

&esp;&esp;李果刚开口，就将钱袋里的铜板往柜台上倒，他显窘迫急促。

&esp;&esp;“果贼儿，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

&esp;&esp;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李果抬头，瞅见他的二堂兄李才淑。这人十六岁，高瘦，脸上没肉，眼睛凸出，因此小时候得个“水鸡”的诨号。

&esp;&esp;“我买书，怎么不能来。”

&esp;&esp;李果已从掌柜手里接过描红本，自顾收起铜板。

&esp;&esp;“哈哈，大字不识，也敢说买书。”

&esp;&esp;李水鸡收起扇子，从李果怀里抽走描红本。

&esp;&esp;“还我。”

&esp;&esp;李果跳脚要抢，李水鸡举高。

&esp;&esp;“你老娘整天跟人哭穷，还有钱给你买书，啧啧。”

&esp;&esp;“书还我，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esp;&esp;李果挂在李水鸡手臂上，又抓又挠，十分凶悍。

&esp;&esp;也是新仇旧恨，李果以往在大伯家待过，李水鸡老是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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