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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3页）

&esp;&esp;罄哥对自己收到的物品很满意。

&esp;&esp;“罄哥自个说过，倒是忘了。”

&esp;&esp;李果记忆力极好，识字不多不能做到过目不忘，但至少过耳不忘。

&esp;&esp;交谈间，三人已走到赵宅。

&esp;&esp;赵宅院子，灯火辉煌，院子里摆设宴席，没有其他客人。落座着赵启谟的爹娘，都是盛装打扮。宴桌上，珍馐美馔。

&esp;&esp;“见过赵提举，赵夫人。”

&esp;&esp;李果过去鞠躬，行礼。

&esp;&esp;“果贼儿，去那边坐下，不用拘谨。”

&esp;&esp;来闽地三年，老赵会说几句土话，“果贼儿”三字，说的便是土话。

&esp;&esp;“启谟，夜里寒冷，让书童取件衣服，给他披上，以免着凉。”

&esp;&esp;见李果过去邻座坐下，老赵吩咐启谟。

&esp;&esp;临近凌晨，室外寒冷，李果没有风袍，穿得单薄。

&esp;&esp;“不用，我不冷。”李果用力摇头。

&esp;&esp;他一个贫家儿，得以进官大人宅子里，一起看烟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esp;&esp;李果即将十三岁，对于官民之别，他还是懂的。

&esp;&esp;“去取我的风袍。”赵启谟嘱咐罄哥。

&esp;&esp;罄哥领命离去，很快返回，递给李果一件厚实的风袍。

&esp;&esp;赵启谟的衣物向来奢华、贵重，李果推谢再三，不敢使用。后来罄哥去取来自己的一件衣服，李果才肯披上。

&esp;&esp;李果和赵启谟坐在一处，赵启谟正襟危坐，李果也将身子挺起，双手贴在大腿上。

&esp;&esp;老赵说不用拘谨，然而在这种场合，李果又怎么可能不拘谨。

&esp;&esp;即使开明如赵提举，赵宅也仍旧等级森严。侍奉在旁，提供使唤的仆人，端坐在席位，寸步不离的主人，无不是在提醒各自不同的身份。

&esp;&esp;看到罄哥站得笔直，一言不敢发，李果便觉得，在赵宅，自己也应该是站着的那个。

&esp;&esp;“今夜喝过屠苏酒吗？”

&esp;&esp;赵启谟隔着木案问李果，他身子微微侧向，声音不大不小，文质彬彬。

&esp;&esp;“没没有。”李果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冒然跟来看烟花。他和赵启谟的位置，在赵大人和赵夫人一侧，一举一动都被赵启谟的爹娘看在眼里，这让李果莫名紧张。

&esp;&esp;“喝一杯，可防治百病。”

&esp;&esp;赵启谟话语声刚落，罄哥竟就过来端酒壶，倒下一杯酒，递到李果跟前。

&esp;&esp;李果接过，想也没想，一口饮下。

&esp;&esp;有些苦，不好喝，又不能吐出，只能含在口中，用力咽下。

&esp;&esp;“口中若是苦涩，含颗蜜煎。”

&esp;&esp;赵启谟见李果眉头皱在一起，知道他必然是没有喝屠苏酒的习惯。

&esp;&esp;“啊，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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