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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esp;&esp;“无妨，正好在家看了两个月书，也算没荒废时光。”

&esp;&esp;赵启谟好读书，无书不读，因为博学多闻，他在县学里出类拔萃。

&esp;&esp;不过赵启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这里是闽地，要是在京城，他这样的学霸，也要小巫见大巫。

&esp;&esp;“确实是……好多书!”

&esp;&esp;李果将书房打量，书架上堆满书，书案上是书，木榻上是书，椅子上，也都是书。

&esp;&esp;赵启谟是书肆常客，在闽地居住期间，藏书众多。

&esp;&esp;“我，可以借一本看吗？”

&esp;&esp;李果拿手指点向自身，小心翼翼问着。

&esp;&esp;“你看不懂。”

&esp;&esp;罄哥“噗嗤”笑着。

&esp;&esp;李果的文化程度，比罄哥还低，罄哥也只会看点传奇小说，赵启谟的书，在罄哥看来毫无趣味，艰深难懂。

&esp;&esp;“有借有还。”

&esp;&esp;赵启谟目光在书架巡视，伸出修长手指，从书排里抽下一本薄薄的小书，递给李果。李果接过翻看，书里边字很少，图很多，这是小孩蒙学的书本。

&esp;&esp;在书五色长命缕

&esp;&esp;一早，进城卖艾草、葵花、蒲叶的乡民众多，这些东西，往时没人问津，今日家家户户都要买。

&esp;&esp;乡民挑担沿街叫卖，走走停停，两个竹筐的花草卖空，腰间的撘护鼓鼓，塞满铜板。

&esp;&esp;李果天蒙蒙亮就起床，悠然出西城门去，和进城卖艾叶的乡民擦肩而过。

&esp;&esp;端午，包子铺放工，李果乐得悠闲。他这么早起床，出城，是为了免费的艾叶、葵花和蒲叶。

&esp;&esp;这三样植物，城外都有野生，何必花钱买。穷人根本不这么过日子嘛。

&esp;&esp;在城郊采集这三样物品，顺道在河边折下一枝柳条，李果返回。

&esp;&esp;翠绿修长的柳条、蒲叶，金黄的葵花，娇嫩的艾叶草，用绳子捆系在一起，插在门上。

&esp;&esp;果家的葵花，比邻里购买的葵花还大，还灿烂。

&esp;&esp;此时果娘已起床，在厨房忙碌，将泡上一夜的糯米搅拌，加入芋头、豆子。果妹在旁帮忙，摆弄粽叶。这是要包粽子。

&esp;&esp;李果挽袖，过去拾粽叶，将两片粽叶叠放，用手圈起，呈漏斗形。果妹用心看着，纠正自己的动作，她手很小，双手将粽叶笼成斗状，紧张捂着，怕粽叶弹开。果娘笑着往“斗”里倒入食材，手把手教果妹，如何扎粽子。

&esp;&esp;相对于果妹的笨拙，李果很快扎起五六个粽子，形状好看，大小雷同。

&esp;&esp;对果家而言，食物都很珍贵，而端午的粽子，更是难得的食物。糯米可比寻常的米要贵，煮粽子也耗柴草，平日可吃不上粽子。

&esp;&esp;粽子扎好，入锅，往灶里加把柴草，果娘出厨房，灶火由李果照看。

&esp;&esp;李果蹲在灶前，拿火夹耙灶内的柴草，让它们聚集在一起，充分燃烧。

&esp;&esp;煮熟一锅粽子，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李果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想着这天学子们不必上学，启谟在家。

&esp;&esp;端午，启谟有三天假。

&esp;&esp;他起得晚，李果在煮粽子，赵启谟才从床上爬起，由侍女服侍他穿衣，梳发，刷牙洗脸。

&esp;&esp;富人家，所用的牙刷极其精致，刷毛柔软，还有专门的药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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