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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一时应急，情有可原嘛。

&esp;&esp;李果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向妓馆。

&esp;&esp;在粤地多时，李果能说本地的土语，还很流利，官话也会说，番语也会说，他颇有语言天赋。妓馆的顾客，五花八门，有官员有当地富家公子，也有番商，正好派上用场。

&esp;&esp;这晚，李果刚走进妓馆，便有位十四五岁的绿衣女子笑盈盈对他招手：“果子，过来过来。”

&esp;&esp;李果跟过去，见席位三位妓女，服侍着两位年轻士子，便躬身问好。

&esp;&esp;其中一位着蓝袍士子仰头打量李果，对上李果的唇眼，笑说：好俊的小哥。李果面不改色，笑语：都是爹娘生得好。少女将酒菜名报上，一大串的名字，问李果：“可都记住了？”李果连忙说：“记得记得，我说遍你听。”将少女说的，一字不漏重复。

&esp;&esp;听得两位士子拍掌叫好。绿衣少女咋舌说：“我胡乱报点，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esp;&esp;这趟跑腿，李果拿到不少赏钱。摆放好酒菜，说些讨喜的话，李果转去他席，继续他的跑腿工作。

&esp;&esp;至深夜，妓馆热闹不减，李果见好就收，准备离开。

&esp;&esp;“果子。”

&esp;&esp;绿衣少女又喊住李果，她不只喊，还跑来拽李果袖子。

&esp;&esp;“绿珠，什么事？”

&esp;&esp;“我们姐妹明儿要去熙乐楼卖酒，你去看吗？”

&esp;&esp;李果和绿衣少女没有特别的交情，只是几面之缘，然而绿衣少女似乎对李果很有好感。

&esp;&esp;“去看嘛，可热闹啦，还能看到行首（头牌）姐姐。”

&esp;&esp;“好好，得闲我便去看。”

&esp;&esp;李果怎会不知道这位小妓女为何兴致勃勃。只有大酒楼，才会在每次酿出新酒的时候，雇佣大批美艳妓女去招揽顾客。这天，参与的妓女会极尽奢华的做打扮。绿珠在妓馆还没什么人气，平日衣着比馆中的名妓差许多，明日能换上精美衣物，受人瞩目，这才让她如此高兴。

&esp;&esp;摆脱绿珠纠缠，李果出妓馆，返回住所。坐在床上清点一晚收入，心情沉重想着，哪天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可就惨啰。

&esp;&esp;三言两语

&esp;&esp;赵启谟所进的雅间，尤其开阔别致，李果只是朝雅间入口探头，立即被酒保赶走。酒保说：“休得胡闹，官人、衙内在里边呢。”

&esp;&esp;李果不敢造次，守在雅间外，想再见上一面，以便确认下确实是赵启谟。

&esp;&esp;紫袍少年比记忆中的赵启谟来得高大、沉稳，也更为英俊，只是一眼，且时隔三年，李果无法确定他便是赵启谟，但李果又觉得有十之八九的把握。

&esp;&esp;样貌或许有不少变化，紫袍少年身上那份感觉却很熟悉，很亲切。

&esp;&esp;应该就是赵启谟，他怎么会来广州？

&esp;&esp;李果背靠木柱，默默等待。哪怕他心中激荡，片刻都是煎熬，他也只能等待。

&esp;&esp;酒楼里的喧哗沸扬，置若罔闻，他心中只有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眼中映入雅间的入口处——两扇遮掩的门。

&esp;&esp;雅间窗纸隐隐映出几个黑色身影，约莫可辨四五个人，他们悠然饮酒，对外面的热闹视若无睹。

&esp;&esp;随着名妓离去，渐渐二楼过道的人们散开，纷纷返回各自的席位饮酒，一楼则仍是沸沸扬扬。

&esp;&esp;“果子，你还要等吗？”

&esp;&esp;阿棋扭头问李果，他听李果说，在酒楼里遇到位故友，就在雅间里，和官员们在一起，阿棋半信半疑。

&esp;&esp;“阿棋，我在这里等候，你自去游逛。”

&esp;&esp;已经过去两刻钟，李果的位置没有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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