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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果子，我拿珠子给你，要丙珠是吧。”

&esp;&esp;阿棋自知理亏，仍是赔笑，赶紧着去拿匣珠子，讨好的递给李果。李果接过，转身想走，又回头说：“我没有，唉，算啦”，李果摆手离去，觉得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辨。

&esp;&esp;心里虽然烦乱，然而也不能耽误工作，李果将木匣里的珠子，装在柜子里，放下品珍珠的柜子并不加锁，不用找李掌柜拿钥匙。

&esp;&esp;李果蹲身在角落里数珠子忙碌着，突然嗅到龙涎香的气味，他还没抬头，就听到赵首招呼客人的声音，特别殷勤，想是留承务又过来，奇怪，他先前不是才做条珍珠项链，这还没做好，又前来？

&esp;&esp;贵客似乎不大搭理人，赵首说上好几句话，他才说一句，他说的是：“李果在吗？”

&esp;&esp;声音悦耳极了，也十分熟悉，李果连忙站起，跑出去，手里还拿着一个空木匣。赶至跟前，对上那人的眉眼，李果笑得灿烂：“启谟！”他一时太激动，险些扑上去。

&esp;&esp;夕阳斜照在铺中，金黄一片，赵启谟紫袍白衫、玉饰金囊，又洒上一身金光，恍若庙宇里画的神灵般，俊美飘逸，端靖站在铺堂。

&esp;&esp;看到李果出来，启谟颔首微笑，他轻语：“有劳李工，帮我挑颗圆润无瑕的五分珠，要廉州珠。”

&esp;&esp;李果没留意铺中的人要么诧异，要么复杂的表情，尤其赵首脸上的表情更是百变。

&esp;&esp;珍珠，五分以上的，便是宝珠，何况要圆润无瑕的廉州珠，得一颗足以做家藏，传递后代。

&esp;&esp;来沧海珠买珠之人，非富即贵，比赵启谟更尊贵的也有，只是这人一铺就指名点姓要李果，让李掌柜也颇为吃惊。

&esp;&esp;再看李果与他交谈的神情，含笑亲昵，分明是旧相识。

&esp;&esp;不详预兆

&esp;&esp;廉州珍珠属于海珠，圆润，光彩夺目，品质远胜于它地产的珍珠，物美价高。

&esp;&esp;沧海珠珠铺主营的便是岭外的廉州珍珠，在运输上，有地理、水利之便，何况廉州珠名誉天下，购珠者趋之如骛。

&esp;&esp;赵启谟要一颗圆润无瑕的五分珠，李掌柜拿钥匙给李果，李果搬梯子，爬上最高处的柜子，从甲柜中，取出两盒五分珠。

&esp;&esp;木盒用的是香木，雕工精湛，所谓买椟还珠，大概如此吧。

&esp;&esp;李果将木盒递给赵启谟，笑语：“启谟，这两颗五分珠，你先看看。”在赵启谟面前，李果并不做介绍，他觉得赵启谟对珍珠的鉴定，恐怕比他还精通。赵启谟接过，他拿起其中一个木盒端详，一起一放，他打开木盒，看到盒中的珍珠。

&esp;&esp;珍珠怕汗液，容易遭受侵蚀，赵启谟隔着丝帛将盒中的珍珠取出，放在手心端详，此颗珍珠个大，圆润、晶莹璀灿，唯一不足的是有一处绿豆大小的黄斑，算不得无瑕。

&esp;&esp;赵启谟又打开第二盒珍珠，这颗五分珠无瑕圆滑，美中不足的是色泽不够明丽。

&esp;&esp;“还有其他的五分珠吗？”

&esp;&esp;赵启谟将珍珠放回盒中，含笑看着李果。

&esp;&esp;“隔些日子，还有一批廉州珍珠要来，启谟，你几时要回京？”

&esp;&esp;李果看着赵启谟，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眼里不觉带着几丝迷恋。

&esp;&esp;“要是一月内能到，我人还在广州。”

&esp;&esp;赵启谟笑意不改，他很有购买的诚意。

&esp;&esp;“约莫二旬能到，敢问舍人居于何处？到时让李果亲自送去，给舍人过目。”

&esp;&esp;李掌柜看赵启谟看珠的时候，沉寂不语，便知道这两颗珍珠还入不了他的眼。

&esp;&esp;“城东赵签判宅，李果知晓。”

&esp;&esp;赵启谟恭谨回答。

&esp;&esp;“掌柜，我去过。”

&esp;&esp;李果点头。

&esp;&es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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