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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沉沦破茧枯蝶4（第1页）

老人哈哈笑了两声，：“算起日子，还有五日到了年关，东阳风渊每七日就会来给我送些东西吃，是因为这金蟾药怎么用还是有方法的，要是一个不对，服下的人就会化为血水。他不知道怎么使用金蟾药，怎么会轻易让我就这么死了。明天他又会来给我送东西。你们要金蟾药有何用，若是信得过我，就照我的话去做，我没那个理由害你们。”

东阳悔听他这么说，一直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仔细盯着他有些脏兮兮的面容。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沉声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就是先皇东阳慕华，我们的皇祖父。怪不得我总是觉得你的面容我似乎在哪里看过你。东阳风渊与你有几分相似，我想了半天，除了这个可能，其他的绝对不可能。”一旁的东阳媚听了东阳悔的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先皇，不太可能吧。不可置信望着面前的老人，连忙问东阳悔：“悔姐，你怎么知道这个老头是先皇东阳慕华，再说了，先皇早就突发恶疾去世了，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身着破烂的老头。”

那老人听东阳悔这么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逝去，似乎觉得坐姿不舒服，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东阳悔的眼神满是赞赏：“好聪明的丫头，东阳风渊也曾向我提过你。你就是那个阴阳脸公主东阳悔吧，我倒是瞧着这阴阳脸并没有不详之处，这样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嘿嘿。想来都是些爱嚼舌根的人传的。哼，他东阳风渊连保护女儿清誉的能力都没有，还真是个废物，呸，老夫当初若不是着了他的道，才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子。不过我倒是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自由自在的，也没什么尔虞我诈，倒是挺好的。虽然是被这样绑着，但我的心是自由的，这样我就很快乐了。丫头，伱放心去拿吧。若是东阳风渊来了，我也不会透露你们的行踪。说到这儿，这金蟾药的使用方法是这样.......”话未说完，被东阳悔打断：“不必了，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媚儿，我们拿了金蟾药就先走吧，天色不早了，估摸着快要拂晓了。若是被发现了可就完了。”

东阳媚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听了东阳悔的话，才反应过来，两人旋动烛台，水中渐渐浮上一片阴影，一个与这个圆台类似的高台从水中升起，上面摆着一个朱红锦盒，想必，这金蟾药就在里面，两人也不含糊，动作迅速拿走了金蟾药，将机关恢复原先的样子。而后对东阳慕华道谢，东阳悔在此谢绝了东阳慕华要告诉她们使用方法，转身飞身下台，虽然是个杀手，但面对自己的皇祖父，下手自然是有几分犹豫。

两人离开高台，背后却再次传来东阳慕华的声音：“皇上，公主，皇后，万岁。”东阳悔脊背一僵，总感觉这话别有玄机，想回头问个清楚，东阳媚已经将门关好，只能眼睁睁看着墙壁合拢，恢复如初。

无奈之下，东阳悔只当作是东阳慕华的风言风语，来不及多想。两人快速穿过暗道，逃离禁宫，趁着还浓郁的夜幕打掩护，各自回到了宫中。这一切顺利的太过诡异，如此诡异，令人不由自主多想，却又不知道该想起。东阳悔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杀手的敏锐告诉她，她正置身于危险之中，那个握着大权的男人东阳风渊身上谜团点点，然而她又想不出究竟有什么所以然来，索性觉得困乏，将金蟾药藏好，早早歇下，一夜未眠。实在困得厉害。

次日一觉醒来，东阳媚与暮流歌已经来到了朝凰宫，这偌大的宫中，几乎随处可见艳红的曼珠沙华，只是较之后殿，稀疏了不少罢了。东阳媚与暮流歌坐在正殿，挥退了侍女，两人静静喝茶，一言不发。空气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冷风一阵一阵吹着院中的曼珠沙华。

东阳悔打着哈欠前来，看见两人自顾自的喝茶，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打趣道：“我竟然不知道我这宫中的茶这么好喝，让王爷和悔儿都纷纷来品茶。不过，虽说这几日飘了点雪，可这天气也不至于这么冷吧。一大早醒来，虽然有暖炉，但感觉还是置身于冰窖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东阳悔嘻嘻一笑，同样打趣道：“我瞧着悔姐这倒越发伶牙俐齿了，这皇宫恐怕都没有人敢惹悔姐的了，瞧瞧，我就过来蹭个茶，到还要让悔姐这样说，我倒是觉得委屈。”一边还做出“心痛”的样子，配上夸张的话语，一张妩媚的面容反倒让人觉得俏皮。

“悔儿。”暮流歌柔柔唤道，看向东阳悔的眼光越发温柔，眼前的女子依旧是一身惯例的黑色宫服，精致的面具未遮掩的右脸清丽脱俗，眸中透着懒散的味道。这样的她，总是让人轻易动心。东阳媚见他这样，收敛了嬉皮笑脸饮了一口茶，目光扫及青瓷印花茶杯，淡淡道：“昨日我与悔姐已经拿到了金蟾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与悔姐会想办法抖出敬元皇后被害的事情。到时候，不仅东阳昱，连轩辕阑，包括整个轩辕家的荣华富贵就到头了。”

东阳悔将金蟾药拿出来交给暮流歌，对于眼前的人自己还是信得过的，不知为什么，但是照目前来讲，暮流歌没有背叛过她，也没有欺骗过她。只要这些，成为相信他的理由足够了。

暮流歌接过金蟾药，修长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东阳悔的手，东阳悔一颤，敛眉，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的表情。暮流歌的心里也一阵荡漾，那白皙的手，仿佛如玉的触感，令他，有些，沉沦。沉沦，是么，那就更深一些吧。

东阳媚见他们两这样，放下茶杯，直接走出殿门，红色的宫装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拖曳着：“兮王爷，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暮流歌回神，将金蟾药收好，对东阳悔淡淡道：“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可以放心。”东阳悔点头，并不多说。

暮流歌与东阳媚两人来到院中，东阳媚也不废话，直接道：“暮流歌，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悔姐。悔姐虽然是个杀手，但是她的心还在，还太脆弱，等任务完成，她一定会想办法离宫，我希望那时候你能护她周全。”暮流歌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周围寒风袭来，吹动身上的白袍，更添几分仙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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