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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记下了这些剑架,离开书阁,回到了厢房中。
他打开了门,眼睛一花,一个黑影在身前一闪即逝。
“什么人?”宁长久轻声喝问。
一个身子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黑袍人影立在面前,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宁长久认出了她的身份,微笑道:“弟子宁长久拜见师父。”
陆嫁嫁解下了罩着脑袋的兜帽,青丝泻下,她不施粉黛的容颜在夜色中幽然而清澈,她看着宁长久,抿着柔润的丹唇,似是心中有坎,神色中尚带着几分挣扎之色。
她也不知道如今她这般行为应算作什么,深夜私会弟子?
她不动神色,轻轻嗯了一声,问道:“你先前去哪里了?”
宁长久道:“在峰中随便走了走……我不知道你来这么早,要不然我早些回来了。”
陆嫁嫁没有追问,她有些不适应地解下了那一身黑色的外罩衣袍,低声道:“开始吧。”
宁长久道:“师父请上床。”
陆嫁嫁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种话,轻咬唇瓣,走到床边。
宁长久想要点灯,陆嫁嫁却制止了他,她抿着唇默默地除去了鞋袜,紧致修长的双腿盘在床上,她拉过了被子,遮住了如珍珠串连般粉嫩的玉足,轻声道:“有劳了。”
宁长久在她的身后盘膝坐下,手指摩挲过她秀美的玉背,寻找云气和白府的位置。
陆嫁嫁道:“不用找了。”
“嗯?”
“既然是炼体为剑,那无论在哪里,应该都是一样的。”陆嫁嫁说。
宁长久觉得有道理,便将手指抵在了她的后背中央。
意念一动,金乌自紫府中飞出,跃然指上,化作金色的焰火,附着她的手指,将金光璨然的力量顺着她的后背灌入,陆嫁嫁身子骤紧,如弓的玉足瞬间紧绷,珍珠玉贝般的足趾一下子扣紧,她轻哼了一声,稳住心神。
肌肤由清凉很快转为炙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自身所有的剑意剑法都投入了这个炉子里,反复锻打除去其中的杂质。
很快,她身子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絮乱的青丝黏在了微红的脸颊上,就像是春雨过后天边的云霞。
她细长微翘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她感觉身后宁长久手指抵住的地方,就像是凿开了一个洞口,无数的焰浪自其中灌入,在进入自己身体之后,一下子转变为灼烧全身的温度,这种温度不算多么烫,却让她的剑心有些痒,她的呼吸也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这种异样的感觉也是她内心深处抗拒炼体的原因之一。
幸好宁长久心无旁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一心一意地操控金乌,以金焰灼煅她的身躯。
宁长久闭着眼,神识铺开,见到了她气海上的紫府里,一个类似剑胎一样的东西,那便是她的剑灵。
剑灵并非真正的先天灵,更多来说是一种罕见的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对于所有钢铁打造之处都有与生俱来的掌控力。
宁长久试探着将金焰延伸到那里,而他才一触及紫府边缘,陆嫁嫁便浑身战栗不止,耳根更是红得要烧起来一样,她立刻清叱道:“别碰那里!”
宁长久收回了触及紫府的金焰,确认了那枚剑胎比自己想象中要脆弱柔软很多。
陆嫁嫁方才被骤然惊动的心还未来得及平复,她的身体却又突然绷紧了。
此刻的她虽神智有些模糊,但她隐约感觉到,门外似乎站着什么人?
厢房之外,施展了道门隐息术的宁小龄将手按在了门上,她想着以后不能以识字之名来找师兄玩,两人相处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了,她有些不自在,想着自己的隐息术练得颇有心得,要不深夜偷偷来找师兄?雅竹师叔应该发不了才是……
最主要的是,先前师兄把房门的钥匙给了她,至今还没要回去呢,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呀!
宁小龄愈发笃定自己看穿了师兄的心思。
她窃喜地想着这些,插入钥匙,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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