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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营开始陆续启程,有了这几个拿军饷换来的保镖,一郎手下的这些鞑靼奴隶老实多了。
早在刚刚带他们那一天,一郎就知道他问绝对不会老实,后面之所以安静不惹事也极有可能只是在等待时机,那时候云州军大部队还在,就算杀了他也逃不出去。
不如忍耐几天,等大部队离去后再杀了他要来的保险一点。
不得不说,他们的思路是对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一郎不按常理出牌。
在他们反常的第一天,一郎心中就警兆大升,在略微思考过后他便做出了决定。
等到回去,他还是要回到工地的,因为虽然他成为了辅兵,但是在云州郡的户籍上他自然是奴隶的身份。
不算是一个正常的云州郡百姓,像他这种身份,没有人带着走到街上是会被当成黑户的,奴隶黑户是会视为逃跑直接打死的,所以回去后他依然还是要回到工地上。
但是作为辅兵该给的待遇却并不会少,可自己一個奴隶要那些钱有什么用?
还不如用来请几个人保住自己要来的划算,这也是那几个鞑靼人出现的原因。
他们出发前云州郡已经把本次出征的军饷发放到他们手上了,立功的奖赏什么的要在战后统计才会发放。
他就直接拿银子买了个安全,他这次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辅兵这个经历,他已经听说了,上面打算以夷制夷,也就是让他们中的一些奴隶成为云州郡正常监工下的次一级监工。
有了这个辅兵的经历,他相信他们本组的次级监工一定是他的!
这才是对他最有用的东西,而现在他则是要安全回去,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俘虏营一动,立刻就出现了些小问题,然而这些对于俘虏营来都是些小问题,很快就全部解决掉,只在原地留下了些刺头的尸体。
队伍上路的前几天一直在追赶前面,所以速度还挺快,一郎什么都没做,但是等到队伍跟上前面的正兵团放慢速度后,一郎答应的招待便如期而至了。
那三个刺头鞑靼青年除了被射穿双臂还在养伤的,其他两个都会在夜间被绑在木架之上扒开衣服,起初他们只以为这个倭瓜看押官只是想用草原上的寒风来冻他们。
对此,两人根本不屑一顾。
从小在这草原上长大的,又岂是区区一夜的冷风就能够把他们冻到?
然而下一刻,一个鞑靼雇佣军从腰间抽出了匕首,狰狞的冲他笑了笑。
回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一郎道:“我动手了?”
一郎露出了一抹笑容,弯腰鞠躬:“麻烦格勒君了!”
在两个刺头奴隶惊恐的眼神里,匕首轻轻在他们胸膛的肌肤划过,不轻不重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锋利的能要你命的东西在你胸膛滑动着,却又恰到好处的没有划破你的肌肤,直到它停留在了你的琵琶骨上。
而一郎也在这时候忽然用倭语唱了起来:
“君の前に立っている
(我站在你的面前)
僕は傘を広げる
(撑起那把油纸伞)
お茶を飲んで菓子を食べて
(品味新茶尝点心)
……”
随着一郎唱歌的节奏,雇佣军就用刀尖开始拨动起两名刺头的琵琶骨,开始跟着节奏开始演奏了起来。
起初,两个刺头还在咬牙忍受,但随着一郎的语速越来越快,调转也变得高亢起来后,刀尖拨动他们琵琶骨的速度和力道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终于,他们再也难以忍受这种难言的痛苦了,禁不住大声哀嚎起来。
而他们的痛苦似乎让正在歌唱的一郎更加兴奋了一样,唱的更加卖力了,来自于倭国的小调在草原上回荡着,两个刺头的哀嚎声是最好的音乐伴奏。
终于,一曲终了,伴随着最后一句歌词从一郎的口中吐出,雇佣军鞑靼们便也收回了弹奏人体琵琶的匕首。
而此时的两个刺头已经再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脸上苍白憔悴的可怕。
嗓子也都喊哑了,看着一郎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一郎却笑容难免的冲所有人一鞠躬道:“感谢诸君听我唱歌,在下很开心,相信诸君也一样,明天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我相信回去的这一路上,诸君都能学会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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