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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
艾德强迫自己在桌子边再待一会儿。他看了几行字,又朝窗户伸开胳膊,深呼吸,仔细研究天边的那点灯光是不是在移动。C给屋里带来一股洁净的、带着咸味儿的空气。
他站起身,穿过房间,然后又回到桌边,把垫在桌子下面的一块砖摆正。一种美妙的愉悦憧憬淹没了他。他重新在凳子上坐下,往笔记本里写了一句话。那是一句很脏的话,他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句子,青春期的时候都没有过,那时类似于“操”或者“日”几乎都是不可以碰的词,属于另一个世界,属于一个阴暗、肮脏的世界。如果要说,他们就用“啪啪”,用这个可能源自图林根地区的温暖柔软的词来表示。“怎么样?他跟她啪啪了吗?”这样的问题显得温和、孩子气,而“操”听上去则硬邦邦的,直接,锐利。艾德还记得他们关于“妓女”和“婊子”之间区别的讨论,当时他才十四岁。其中非常强硬的一派认为,妓女从根本上来说只关心钱。但这也没有解释清楚,比如能不能把妓女叫作婊子。实际是不可以的,他的朋友哈根说。按照哈根的理论,可以认为婊子总是愿意白干的。艾德很怀疑这点。不管怎样,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有婊子的,尽管这点显得不太可信——随便就干的女人,给谁都行,还什么都不为,这简直像个传奇故事。当时艾德还仔细观察过他周围的每一个女人,朋友们的母亲,女邻居,女老师,商场的女售货员,看她们有什么样的标志,特别是,得发出什么样的信号才能让她们愿意跟人干那个?因为这才是所有秘密当中最大的秘密,从根本上来说,这点到现在依然还是个谜。
“你在写什么?”C小声问。
“没什么,我只是得赶紧把这点弄完。”他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她面前摆出知识分子的架势,突然感到一阵尴尬。
“你的东西放哪儿了?”
“树林里,一个篷子下面。”
“这儿有地方。”
“我们所有人的东西都在那儿,只要我们还能在岛上支撑下去,它们就放在那儿。”
艾德明白过来,他对克鲁索的宏伟计划其实知道得很少。
“你过得好吗,我是说,你觉得怎么样……在这儿?”
“很好。”她小声说着,疲惫地笑笑,转过身冲着墙。她肩胛骨下的阴影线,上臂,腰,所有这些在艾德眼中都显得无比珍贵。他默默地做完自己的事,依偎到她身边去。
“那你感受到了吗,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里,克鲁索继续扩大倾诉的范围。他们俩单独在洗碗间的时候,他喃喃自语的声音有时会突然大起来,这时艾德就会更加小心自己的动作,尽量少弄出声音,但这在洗碗的混乱中几乎是不可能的。克鲁索低沉、单调的声音仿佛全神倾注在所说的话上,听上去就像他只是在为自己而说,只是对自己说,对着水池,对着油腻的稠汤,并不是对着艾德。盘子,刷子,锅,罗马长袍,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洗碗间成了一种表述,表述的是其他的,必须要小心对待的某种东西。很长一段时间里,艾德都不确定克鲁索是不是真的期待自己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在与不在有没有区别,还是说洗碗池里的那些餐具或者洗碗水更重要。
艾德得到的回答是间接的。克鲁索当着他的面在洗碗间里念他的诗,这被克劳斯纳的人当作一个信号。艾德加,lenouveauplongeur[1](兰波说),彻底成了自己人。兰波现在再带着新书或者新想法冲进洗碗间的时候,马上就开始把艾德也纳入到听众的范围中来。他的开场白通常都选尽量简单的,易懂好记的句子,这句话被他当作“今日箴言”抄在写着当日菜单的石头黑板上。经常会有些游客,特别是那些来一日游的客人会急匆匆地,或者完全因为误解而点这道“今日箴言”。“请来两份万物皆流[2]”,或者“我们要上帝已死[3]……”。还没等给他们解释清楚,他们点这个餐只是——或许是度假引起的——脑子短路的结果,没等他们笑着表示道歉(明摆着这句话跟萨克森地区的血肠很像啊,那种血肠叫“祖母已死”),兰波就已经被叫过来,他会非常严肃,但又毫无倨傲态度地就“万物皆流”或者“上帝已死”发表一番简短的讲话,同时顺便表示抱歉说,“万物皆流”和“上帝已死”现在还没有进菜单,不,还没有,以后也许会有,是的,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当然,或许只是乌托邦,这一点大家知道,很难实现——兰波以此作为这番题外话的结束语,并顺便推荐菜肉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常常在那些目瞪口呆的客人头顶上甩着一张收银条,就像那张条子上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不过他从来不往条子上看,他这样做只是要指挥着句子们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餐桌的上空,可能性更大的是,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得用手指尖夹点纸,这是他在普莱瑟河畔的莱比锡市[4]做大学讲师教哲学时留下的老习惯。
“荣誉,你什么时候来?”
兰波并不是真的期待会有回答,他把条子插在收银台旁的钉子上,从大胡子下面轻轻地吹出那几个字,并不是作为问题,更像是一小段乐曲:
“荣誉,你什么时候来,来,来……”
自从书商上次到过养蜂人小屋之后,他就开始往窝里放作家安托南·阿尔托[5]的书。“本季的宠儿。”克鲁索冲着新鲜滚烫地哗哗流进水池的水腾出的蒸汽说。那些书的标题都是类似“结束上帝的审判”或者“梵高,因社会而自杀的人”这类的句子。艾德不得不承认,兰波朗诵的阿尔托让他摸不着头脑,他意识到自己关于诗其实所知无几,虽然装了满脑子的存货。“在一股屎味儿的地方闻到生命的味道。”这句倒是很明白。只是艾德此前从未想到诸如“追求粪便”这样的话也可以——成为诗。“生活中有样东西诱惑众生这东西就是,没错狗屎。”如果用法语说,那这诗听上去肯定完全不一样。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从兰波身上还总是能学到点什么的。
相比较书的内容,附录里面的作者照片倒是给艾德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摄影师是一个叫乔治·帕斯捷)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没有嘴唇的人,而阿尔托就是个没有嘴唇的人。诗人的下巴突出,鼻子突出,本应是嘴的地方只有一个窟窿,一条褶皱横穿过这个窟窿,几乎延伸到耳根。那褶皱看上去更像是一根线,勾勒出嘴的大致样子。如果安托南·阿尔托有嘴唇的话,那肯定就是长在嘴里面了,也就是说,他是用长在嘴里面的嘴唇在说话。类似的嘴到目前为止艾德只记得在海纳·米勒[6]的照片上见过,但米勒的嘴唇还不是完全看不见。这位著名作家很受那些看书的短工的推崇,兰波到处引用这个人的话,据说米勒曾说过这样的话:“阿尔托,痛苦的语言!”这句话艾德也马上就听懂了。按说,在这个地方解释两者之间的关联并指出嘴唇和文学的内在联系,这应该是兰波的特权,但兰波只是又引用了一句米勒的话:“如果站在欧洲的废墟上看的话,阿尔托的文章会成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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